夏舒又说了一遍:“回答我的问题。”
“——还没有。”
“没有就好,”夏舒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和你江叔叔最近已经在帮清濯相看合适的名媛小姐了,以后时机允许,清濯代表江丨家联姻后替代瑟楷在金控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如果真的为他好,就该知道怎么做。”
原榕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认真地点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当然,你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清濯这次出差跟踪的是上亿的问题项目,这一年他也处理了金控内部不少棘手的资金问题,江丨氏不会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原榕轻松的表情凝滞:“……什么意思?”
“金控说到底是江丨家的产业,个中业务纠纷如何界定负责人还是我和江复两个人说了算,哦,不好意思,你好像不是专业人士,应该听不懂吧,”夏舒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清濯这孩子就是太有自己的主见,我手里没有他的把柄是绝对拴不住他的心的,当然了,谁也不希望最后看到那么优秀的青年背上官司锒铛入狱,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拿这个威胁他。”
“你这么做,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原榕气愤不已,“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重视他?!”
“他当然清楚,但清濯偏偏是个风险爱好者,为了自己的计划愿意走捷径拼一把,承担相应的风险又有什么错呢?”夏舒反问,“你才十八岁,还是太幼稚了,怪不得要清濯这样早熟的孩子为你做垫脚石。这些圈子里平步青云的豪门子弟,哪个不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越走到后面,站队就越重要,稍有差池就会跌入泥潭,这些清濯都明白,可你明白吗?”
原榕一阵失语。
他的确没有原清濯的手段,也不像他那样精明。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夏舒轻飘飘地问,“和他保持距离,这样才是最温和的解决方式。”
过了很久很久,原榕默默颔首:“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到此行的目的,夏舒略微惊诧,不过既然得到了原榕的肯定,其余细枝末节也就不用再考虑了:“那今天就说到这,过些日子你就搬出去,不要再和清濯往来了。”
原榕接着点头。
很快,夏舒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咖啡馆,等人坐上豪车绝尘而去之后,原榕散漫地伸了个懒腰,去收银台前埋单,心里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