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如果真出了事,她算不算帮凶…毕竟张容云是因为她给了钱才去赌的……
“为什么和你有关系?”郁少池表示不能理解,蹙着眉,“逼着要钱的是他,何况当时你不是问他拿钱做什么,他口口声声说改过自新拿去创业,你出于人道借了他这笔钱,如果因为这笔钱他出了什么事,你作为借钱的人凭什么担责任?你已经事先问他钱的去处了,不是吗?他没有老实说,出了事就是他活该。
“可郁律师我还是……
郁少池极度厌恶这种优柔寡断,他非常果断的打断温锦,“如果你企图滥用你的怜悯心,那么你现在,以及以后的不幸都是咎由自取。我这个人最讨厌不坚定,如果你没有决定好是不是要离开他,趁早说一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您之前说的是用法律制裁,可是现在,如果他是被赌场的人打死,这算法律制裁吗?这算间接谋杀。”
“间接谋杀?我想温小姐你会错意了。”郁少池忽然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淡淡望着温锦,“如果说,这就叫间接谋杀,那世界上间接谋杀的人可多了去了。不要这么不成熟,也不要把你老公想得多蠢,就算他欠下巨额债务,对方也不会把他怎么样,顶多断个胳膊少条腿,留条命还要还债的。事情只开了个头而已,我想过不了几天,你老公就会像一个凶神恶煞一样,接着来吸你的血,到时候你再和我说有多心疼他吧。”
温锦愣愣看着郁少池,被他最平淡的语气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突然觉得郁少池说的没错,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他和张容云的事就没休止,并且短时间也不会…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去吃几年牢饭。
是她太敏感了。毕竟,无论怎么说,张容云也是清余的爸爸,真的要了他的命可怜的是清余。
因为过度在乎女儿,才失了分寸,一点不对劲就觉得事情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温锦连忙和郁少池道歉:“郁律师对不起,今天是我着急了,之后的事还得拜托郁律师帮我想办法。
郁少池笑了笑,拿起黑咖啡浅浅抿了一口再放下,他没看温锦,而是望着窗外那辆杨楚航的车,意味不明说:“你要听得进话,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有这样你才能如愿。人渣不值得可怜。”
“我明白。”
咖啡没喝完,郁少池就准备走了,他真有工作在身,因为这事他耽搁快二十分钟了,但人刚起身,却被迎面走来的男人故意撞了一下。
是个带黑色鸭舌帽,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面色不善,边走边骂,骂的内容还是郁少池听不懂的方言。
男人不是本地人,撞了人什么都说,甚至瞪了他一眼。
郁少池冷着脸,伸手揪着胳膊把那个人拎回来,仰着下巴,冷声道:“道歉!”
郁少池说的是普通话,男人原本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会儿眯着眼打量他,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恼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