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受到刺激不可能完全无感,他却始终没发出一声哀嚎,只有偶尔能从眉间的川字纹读出他正在承受的疼痛。
消毒过程按部就班的进行,他熟练的动作很明显的绝非初次操作,男人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观赏,面对面两两相望。
于敬一直没说话,他也就继续保持沉默,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怎麽突然出手相助了。
☆、刺蝟的眼泪 014
当天晚上,房善元梦见高中第一场短跑田径赛,在青天白云之下,只有自己规律的呼吸声与气流削过身侧的风声,清楚的回盪在耳边。
u型跑道前方空无一人,红色的终点线近在眼前,然而无论他如何加速冲刺,距离都没有缩短的迹象。
房善元只能不断前进,哪怕他的肌肉已经开始感到疲劳,脚踝不时发出疼痛的警讯,他依然奔跑著。
水声哗啦的冲散那一场未完的赛事,房善元睁开双眼,天花板上手绘的星星图案,从看不惯到开始熟悉,不用一个月的时间。
撑起上身,确认一眼时间,六点十五分,于敬回来了。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畏寒,还没入冬的现在严格来说气温不算低,然而在于敬洗完澡後,浴室总是弥漫著浓浓水气,镜面都蒙上一层薄雾,可以想见水温有多高。
有趣的是,男人偏偏习惯在沐浴後上身打赤膊,房善元坐在床铺观察对方,他知道于敬接下来会准备一杯热腾腾的香浓咖啡。
在杯口呼一口气,正准备享受悠閒时光的于敬,这才察觉他的视线。
「早啊。」
房善元停顿了几秒,沉默的整整被单,那个人休息的时间,正好是他忙碌的开始。
他才要起身,就被对方单手压回床面。
马克杯搁在地板,两腿著地的房善元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踢翻杯子,反而是于敬倒不在乎床垫沾上污渍後有多难清洗。
俯首就是一个吻,微苦的滋味。
那人冲著他笑,灵巧的舌头又钻进口腔,他其实并不讨厌和于敬接吻,但也说不上喜欢,
只是比起那些令人做恶的满嘴烟味,这个吻的等级显然高出许多。
「小元,接吻的时候你都在想什麽?」
看出他的分心,男人不恼不怒,把他的胸膛当作支撑物,单手撑著下颚,偏著头观察他。
于敬的手肘还真压得他有些疼,但是房善元没有任何怨言,不能老实的说自己将于敬和其他人做了比较,只好平静的转移话题,「那你呢?你又在想什麽?」
男人眯起笑眼,「我在想…你大概觉得比起贺雷,和我接吻好多了。」
房善元心头一惊,没有百分百正确,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的惊讶显而易见,于敬笑得可得意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房善元默不作声的看著对方,于敬正趴在他平躺的胸前,密长的睫毛和透白的肌肤在清晨的微光下别有一番风情,说男人漂亮实在很奇怪,但于敬确实有资格接受这样的赞美。
生来一张好皮相,家世和财产是一加一的大相送,还有懂得如何讨人欢心的嘴和浑然天成的个人魅力,要论老天爷不公,这个人就是最佳证据。
房善元忍不住笑出声。这样的男人,怎麽会留下这样的他。
「笑什麽?」男人轻声问。
「你不是很会猜吗?」
对於他这句挑衅意味浓厚的话语,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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