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又脆弱的名品,与那名男人正好相反。
如果今后听见谁说失恋即失眠,他一定要好好嘲笑对方文青般的忧郁,因为事实上他睡得可熟了,还一觉到天亮。
春天的旭日将屋子晒得暖洋洋,金色的光华洒落于白皙的容颜,细长的眼睫轻微颤动,他在美好的早晨醒来。
长久以来设定在黄昏的生理时钟,就他最希望浑浑噩噩度过的这天,偏天不从人愿的强迫他生活规律。
更令人烦躁的是接踵而来不停歇的手机铃声,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死活不肯面对。
侧身瞥一眼明亮的屏幕,累积至十七通的来电让他皱起眉头,最后仍是敌不过夺命连环叩的执着。
「终─于─接─了─」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比他更不耐。
于敬没说话,等对方有屁快放。
「你要不要来一下店里?」
乐展艺说得如此暗晦,鲜少树立敌人的他马上联想到最近与他结怨的某位,于敬不甘不愿的从床上起身,叹了一口气道:「很糟?」
「很糟,超乎你想象的糟,你最好来看一下。」
捎乱猫毛一样细柔的发,在电话中应付几句,简单的打理好仪容后,他拿起一串钥匙。
外头天气实在不错,很适合兜风,于敬并没有太在意酒吧的状况,东西坏了就修,最糟店没了他都能从头再来,至于对付贺雷他自有一套做法。
走路就能到达的距离他却开了蓝宝坚尼,那辆已经准备脱手的名车,却在连络上买家时断然反悔。
副驾驶座上曾有个女孩气若游丝,即使换掉整组皮套,仍觉得有血迹留在上头;但也曾有位男人郁郁寡欢,半个后脑杓侧身的背影是那人的招牌。
过去他不屑“怀念”这种情感,最近“回忆”却经常纠缠着他。
将跑车暂停在黄线内,随处乱停车这件事,自从被房善元念过一回后就没再犯了,他也不晓得本来一点小事,怎么经过那人的嘴就好似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大罪,明明对方也就轻巧的带过。
看入口上方的灯箱仍完好无缺,他乐观的以为还不算太糟。
走下阶梯,艳阳从墙壁上头的通风口射入一道道光束,脚步声规律而缓慢,映入眼眸的第一幕是原来完好无缺的酒吧。
心里觉得怪异,于敬又往里头走去,接着进入视线的是共事多年不晓得算不算朋友的男人。
「喂,大清早叫我起床,这是新的整人游戏?」
「都中午了,也不早了吧。」背对他的乐展艺转头看一眼,抬手指着前方说:「你说每三天清一次,是怕有人没看到留言吧?」
「所以在我擦干净以前,得让讯息传达出去啊,不然那家伙就太可怜了。」
那片供人涂鸦的压克力板,前一晚密密麻麻的文字都被清除,只剩下一只形状怪异的不明生物和画满周围细长尖锐的三角形,以及一串简短的句子。
“───我已经卸下满身的刺,你却没有勇气离开汪洋大海。”
原来那只圆滚滚,身上有洞的玩意儿,竟然是刺猬吗。
「呵。」实在画得太差劲,他不由得笑了。
他其实有些意外,房善元竟然在最后将他一军,还借用他经常拿来开对方玩笑的话题。
笑着笑着,僵硬的笑容慢慢垮了下来,于敬盯着那面墙,久久无法言语。
过了今天就好,他知道自己没那种浪漫因子还天涯海角的追随。
「唐小姐啊…对于你的做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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