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走什么神啊海野!马上就到第一节 课的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去教室?”
他的前辈拿着硬皮本敲着桌子,不满的样子好像要生吃了他。对这位前辈一直以来望而生畏的海野伊鲁卡不好意思的干笑,连忙收拾起桌子上要用的教材:“对不起对不起,我想问题太出神了,我这就去教室。”
“哈?想问题?”
前辈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忍不住问:“什么问题让你这么出神?”
“……呃,关于学生的一点点小问题……”
海野伊鲁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含糊其辞的样子让办公室里其他吃瓜群众投来了视线,前辈眯起眼睛,以经验的鼻子敏锐嗅到了可疑的味道:“我听说刚才在校门口,你失态的大喊……是那个时候?”
“嗯。”
海野伊鲁卡垂下眼,眼神忍不住落在前辈胸部:“鸣人他——”
前辈的胸也好平、等等我在想什么啊?!
海野伊鲁卡你堕落了,鸣人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他乱来呢?
“海野,收起你那廉价的善意,那只是一个怪物。”
厌恶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表面,眼底的恶毒带着恨不得抽筋拔骨的恨意,海野伊鲁卡抱着教材愣愣的抬脸,看到的是这样一张被仇恨扭曲的丑陋面孔:“一个不值得你去费心、不该活着还没死的怪物。”
……啊。
前辈定下婚期的恋人死在了九尾妖狐祸乱的那晚。
我、因为父母也因九尾死在那晚,曾经也是那样的面孔。
海野伊鲁卡急匆匆走进教室,脚步一顿,看到座位周围被空出一圈儿空白带,正无所事事的鸣人立刻把视线投向了他。
的胸。
这小子!海野伊鲁卡又气又好笑:还没死心么!老师我是男人没有胸真是对不起啊!
他在学生的注视中走到了讲台上,七倒八歪坐在座位的学生们也纷纷坐正了身体,包括一只手在转笔的漩涡鸣人。
……没错,我也曾经是那样的面孔。
但鸣人、在这木叶里格格不入的他对所有人像刺猬一样却选择了信任我,在这种恶意满满的处境下能鼓起勇气主动向我走出一步……那么我、就该像个成年人那样接住剩下的九十九步去完成,去回应。
海野伊鲁卡深吸一口气。
所以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纠结再多,不是早就已经下定决定他只是老师,他只是学生,仅此而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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