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表面已经被摩挲的光滑,而重新刻上去的,只有思念和岁月。
他就像个傻子。
一块玉佩,几封破信,让他坚持到了今天……
他还幻想着母亲还会相安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
搞不好还会在某个安静的午后,他打开门,母亲拿着饭勺,笑的如他记忆里的那般美丽:回来啦,给你做了葱花鱼。
可现实就是。
在某个安静的午后,他打开抽屉,发现了母亲的死亡证明。
那不亚于他亲眼看见了她的尸体。
他不再去求苏易一个解释,一个答案。
在简单不过,他永远失去了母亲。
是个不完美的小孩儿。
我等了两年……苏瑾宁哽咽难言,那声音干巴巴的,活像一根烂绳子,忽然断了:到最后你告诉我……我妈早死了?
他像是在质问自己,也像是在逼着自己接受事实。
他抓起地上的死亡证明,仿佛抓到了弑母仇人。那双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绝望和不甘:你们拿那些破信骗了我两年!
没人知道,他有多少个夜晚因为思念母亲彻夜难安眠,也没人知道他有多期待收到那些信件。
他们用最无聊的谎言把他的希望一点点堆积起来,到最后再一把掀翻……没有人在乎他有多无助和绝望。
苏易落寞的站在远处,那早些年挺拔的背影早已经被伤痛压垮。
小宁……我也想告诉你……可你还小,我们不忍心……
那你们骗我就忍心了吗?!苏瑾宁发了疯一般喊道。
他不害怕谎言,甚至知道自己被骗的时候也可以装作不知情,不是他不计较,他只是更害怕谎言下的事实。
就像现在,他最爱的人打着心疼他的幌子骗了他两年。
而母亲的墓地到底在哪里,淋了多少风雨,他都不知道。
甚至连献上一束花的理由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苏易紧张的回应着,双手不知何处安放:那些信的确是你妈妈写的。
他深呼了口气,仿佛在抉择。
爸爸知道的时候,你妈妈的病情就已经恶化了。
他嗓音里带着苦情,闷的压抑 :国内留不住,爸爸就把她送到了国外,她无法见你,又怕你看见她化疗完的样子……就给你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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