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南屿没有立刻接我的话,而是看着我,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淡淡微笑,说:“不麻烦。”
我对上他的目光,从中看出一丝复杂不明的情绪,怔了一瞬后怀疑自己之前判断有误,他也许并不完全讨厌傅之珩。
就像傅之珩所说的,他只是“难追”。
“您来找我,是希望我离傅之珩远一点吗?”他问。
我轻轻皱了下眉头,“为什么这么想?”
“电视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
这个理由令我哭笑不得,脑海里浮现出了“给你五百万离开×××”的豪门阔太的样子。
“当然不是,和谁交往是你的自由。”我说,“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本人。”
这句不是假话,我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第一次这么好奇傅之珩的新欢。或许因为沈南屿对傅之珩的态度不太一样,或许因为手机里那只聒噪而神经质的兔子,又或许只是因为沈南屿本身身上出众而冷淡的气质,总之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对他产生了一点探究的兴趣。
“我想你的追求者,应该不止傅之珩一个。”我试探着说。
沈南屿唇角仍旧挂着淡笑,“我想不会比傅之珩的更多。”
“你了解他吗?”
“不算了解,但看得出来。”
“这样……”
我端起今天的咖啡尝了一小口,口感依旧醇厚,心形拉花也拉得精致。
“我们两个认识不算久,”沈南屿主动说,“他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句时我总觉得他的微笑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好像并不完全是在夸傅之珩。
说完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我两点下班,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下班再聊吗?”
我抬眼看过去,还有二十分钟。
“好。”我说。
沈南屿回到吧台,我不紧不慢地吃完自己的午餐,时间刚好两点。又等了几分钟,换下咖啡店制服的沈南屿从里面出来,走到我面前说:“抱歉久等了。”
今天的他仍旧是学生打扮,并肩走出咖啡厅,我有种自己也要跟着去上学的错觉。
“要顺便去A大看看吗?”沈南屿问。
他和傅之珩差不多高,看着我说话时要微微低头。
我想了想,迟到半天和旷工大概没什么区别,便答应了,“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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