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当然不是A大的。
不过这个小秘密并不让我感到意外,傅之珩一向出手阔绰,赞助校庆大概是因为沈南屿。
“他不是。”我回。
“那他一定是为了邀请函。”兔子妄下结论,“A大校庆邀请函很难搞的。”
看兔子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是A大的。
接着他又说:“希望到时候我能跟着朋友偷偷混进去。”
我忽然有点同情兔子,同时又莫名心情复杂——邀请函这么值钱,沈南屿没给傅之珩,反而随随便便给了我,被傅之珩知道的话,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你这么想去看校庆,是因为沈同学吗?”我问兔子。
那边沉默片刻,回:“算是吧。”
我想着兔子垂头丧气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加油。”
傅之珩今天不像昨天那么忙,开会间隙不断找我聊天,午休时还打了个电话,问我中午吃什么。
“吃楼下那家茶餐厅,你呢?”我问。
“我陪太后吃斋。”傅之珩不满道,“不明白这些不吃肉的人为什么非要把菜做出肉的味道。哎对了,你想吃火锅吗宝贝儿,这么冷的天,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吧。”
火锅……我想了想答应了:“嗯,好。”
“那我晚上去接你。”
傅之珩今天来得格外早,天还没黑就在楼下等我了。离开前我和助理道别,助理依然是一副“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老板你要留心”的表情,我对他笑笑,没说什么。
吃饭时傅之珩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但顾忌着我在没有发作,而是耐着性子一一回复消息,期间还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公司的事。我安静吃饭没有管他,等他回完消息,我问:“今天还顺利吗?”
“就那样。”傅之珩不轻不重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戴上手套给我剥虾,边剥边抱怨说:“早知道我们两个应该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说。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叹了口气:“医生今天说我爸情况不是特别好,可能还要再继续住院观察。”
对于傅伯父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我也感到很无力,只能宽慰傅之珩说:“伯父身体一直很好,会没事的。”
“但愿吧。”他对我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
我发现虽然只不过短短几天,但自从傅伯父生病后,傅之珩身上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或许因为被迫担起重任,又或许因为自己意识到了什么,总之也算有一些好的影响。
我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离开火锅店时将近十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天下过雨,夜晚空气清凉,傅之珩问我要不要散散步再回去。刚好附近有一条步行街,我说顺便去买一束花好了。
“小鹭,”走在街上傅之珩忽然说,“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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