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屿离开了。我靠在电梯里,放空地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牵手、拥抱、接吻……这些能代表什么呢。什么也代表不了。
尝试过傅之珩的亲近,又尝试过沈南屿,我愈发觉得,所有亲密的行为,都不过是排解寂寞取悦自己的方式罢了。想要的时候坦然接受,不想要的时候果断拒绝,或许才是让自己轻松快乐的最简单的办法。
傅之珩还没有回家,我有点累,回去先泡了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忙了一天,晚上又和沈南屿出去玩,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多想什么。无聊刷着手机,偶然看见躺在聊天栏的兔子,我忽然想起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打扰我了。
是开学太忙了吗,还是在沈南屿那里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挫折……
从沈南屿对傅之珩的态度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他对不喜欢的人是一副什么样子。
傅之珩没心没肺不会被伤害,但兔子不一样,他那么喜欢沈南屿,恐怕被打击得不轻。
我的同情心有限,想了想也就略过了。兔子消停点也好,省的再莽莽撞撞做什么奇怪的事。
叮。手机响了一声,是沈南屿的消息。
他发给我一张照片,是今晚游乐园的夜空。远处圆月高悬,近处无数孔明灯冉冉升起,还有零星几颗寥落的星星,点缀在漆黑的夜幕中。
“我会记住今晚的月亮。”沈南屿说。
我把照片保存下来,没有回复。
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抬眼看过去,傅之珩回来了。
他可能没想到我还在看电视,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扬起微笑:“在等我吗宝贝?”
我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傅之珩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捧起我的脸,说:“困了先去睡吧,我洗个澡马上。”
我摇摇头,“不困。”
他今天说到做到没有抽烟没有喝酒,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令人不适的香水味,和我下午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想起下午,我对他笑了笑,说:“蛋糕很好吃。”
傅之珩瞬间眼睛弯起,重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喜欢就好。”
他去洗澡,我关了电视准备早点睡觉,顺手拿起沙发上乱丢的外套,里面掉出一张层层叠叠折成小方块的纸,捡起来打开,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草图,一看就是开会时走神偷懒的产物。
傅之珩是学建筑的,图上画的东西却像是首饰,我看了半天勉强看出他想画一枚婚戒,因为纸上到处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有角落里两个小小的英文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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