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浴缸里,浑身的骨头酥酥麻麻的,懒洋洋地抬眼看过去,说:“我每周都锻炼。”
浴缸很大,傅之珩躺在我对面,把我的脚拢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我的脚趾玩。
“你的锻炼,像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着戳了一下我的脚心,我条件反射地扑腾了一下,拍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
“别动。”我有点恼。
“不动不动。”傅之珩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脚背,“我错了。”
水汽氤氲中,我的皮肤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有的地方像蝉翼一样薄得近乎透明,手指一碰都会留下淡淡的红痕。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想起布格罗的画。
“宝贝,你皮肤的颜色,好像布格罗画里的天使。”与此同时,傅之珩说,“好漂亮。”
对于这种默契我并不意外。抛开情情爱爱不谈,在其它的事情上我和傅之珩总是能想到一起。
“我记得你不喜欢学院派。”我说。
“他们画得太循规蹈矩。”傅之珩说,“但是他们很会画肉体和皮肤。”
我想了想,“我只知道他们的画很贵。”
傅之珩愣了一下,扑哧一声捏了捏我的鼻尖,“你好可爱。”
“……”
我没有想过这个词会被傅之珩用在我身上,一时失语。
见我发呆,傅之珩笑得更开心,正要说什么,我放在台子上的手机响了。
手机离傅之珩比较近,他随手拿起,我问:“是谁?”
傅之珩没有回答,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让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一言不发地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屏幕上果然是沈南屿的名字。
“喂?”我接起电话问。
“时鹭……”那边的声音明显带着低落,“兔子生病了。”
“生病了?”我问,“怎么回事?”
沈南屿轻轻抽了一下鼻子,说:“可能是昨天着凉了,回来之后一直蔫蔫的,今天下午忽然拉肚子,我带它到宠物医院开了点药,吃了还是没有好转,现在又来输液了。”
听起来有点严重,我不免担忧,问:“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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