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听到笑声,脸上一阵发烫,很想继续去学习,可又无法拒绝,让他付出代价的诱惑,直白道:“你说请我出去玩,还算不算数?”
“不算!”丁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刘飞沉默几秒,突然道:“老三,你能请我去会所吗?”
“不……恩?”丁闯瞬间坐起身,惊愕道:“你说什么?”
会所这种地方不等同于ktv和酒吧,虽说也有附带功能,可很多人去的目的非常明确,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说的如此直接。
刘飞缓缓低下头,沉默几秒,又猛然抬起头:“我要去会所,质量越高越好,你买单,因为我今天看到一个现象,这个社会资源分配非常不公平,我要寒窗苦读不假,要功成名就娶美娇娘不假,可是我担心,娶到的美娇娘,是今天说爱你的其中一个,那样亏得慌,凭什么我寒窗苦读功成名就,满心欢喜娶回的美娇娘,在我寒窗苦读的时候,口口声声爱着别人?这不公平,所以我要去会所,用你的钱,先享受!”
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
丁闯被他的言论给雷到,不可思议的看着。
干笑道:“老大,你狭隘了……”
“不,这不是狭隘,而是看的更明白!”刘飞无比坚定道:“只有看的更明白,才能活的更明白,你以为今天去图书馆那些人,是单纯看你的人?不,他们是看你是百万富翁、是大佬、是海连模特市场最大的占有者,所以才去看你,才说喜欢你,而我没有你的条件,所以我要最大程度利用你的条件!”
丁闯挠挠头:“凭什么?”
“凭你有钱!”刘飞抬头挺胸傲然道。
丁闯如鲠在喉,这个理由好质朴,没办法反驳,弱弱道:“走吧……”
很快,来到张华的鼎龙会所。
当然,之所以同意并不是逆来顺受、也不是因为他是付出型人格,而是很珍惜这份纯粹的同窗情谊,同样的事情放在陈红旭身上,会进行很长时间铺垫,放在其他人身上,甚至会难以启齿。
他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恰恰证明友情没有杂质。
丁闯在包厢里享受着按摩。
刘飞在包厢里给别人按摩。
……
距离丁闯家乡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小城市。
一个女孩正坐在飘窗上,下身只穿着一条热裤,露出纤长白皙的美腿,美腿弯曲着,两条藕臂抱在小腿上,侧着头,把面部顶在膝盖,双眼迷离的看着窗外。
天边的太阳即将落下,有大片的火烧云。
橙红色的光彩宛如帷幕般落下。
映照在她的脸上、眼中。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消失在主流视野、即将被人遗忘的许晴。
丁闯的高中同学,正式女朋友……
许晴已经记不清来这座城市多长时间,因为每一天过的好像都一样,从不会有太大波澜,简单的、机械的、与太阳一般,重复起落。
感情是一汪湖水,相爱是两个人同时掉落,热恋是鱼水之欢,热恋过后是相濡以沫。
分手则截然不同,有人上岸,有人溺毙。
她,显然属于后者。
“叮叮叮......”
闹钟适时响起。
许晴依依不舍收回发呆的神经,缓缓走下飘窗,几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让她身材有一丝丝变化,还如当初在酒吧里跳舞那般婀娜。
只不过身上少了些许生气和活力。
脱下家居服,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收腿长裤,把长腿完全遮盖住,上身换上一件抹胸小衫,又配上一件黑色粗麻开怀外套。
正常女孩很少会有这种打扮,缺少色彩,不够吸引异性。
然而,黑色的压抑和神秘,穿在她身上,竟然显得浑然一体。
简单扎了个马尾辫,走出家门。
“晴姐!”
“晴姐!”
楼下有四名青年等待,他们正是当初去网吧闹事,还要揩油许晴的黄毛,不过都被许晴给驯服,头上黄毛也变成不足一厘米的短发,身上的衣服也不再花里胡哨,而是略带正式的休闲中山装。
“走吧。”
许晴从他们中间走过,每天这个时间点,是网吧白班也夜班交接,同时还有账目交接,之前许晴会在下去银行关门之前去清点账目,然后把钱存到银行,可这样做有个弊端,就是交班的时候,她还需要去一趟。
否则白班和夜班的收银员,很容易因为第二天的账目对不上,相互推脱。
只在交班的时候去一趟,只给网吧留二百块零钱,谁的责任一目了然。
他们刚刚走出几步。
“咯吱……”
一台捷达车横在几人身前,驾驶位车窗放下,位置上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青年,看向许晴道:“上车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