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淡定、太平常、太坦然,完全不像是“投资商”被他手下工人围堵,该有的情绪,这幅状态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参与,第二,城府很深……
开门见山道:“田总你好,我是小湾村啤酒厂的丁闯,冒昧打扰还望见谅,我刚刚接到吕斌的求救电话,他正被你的工人围堵。”
丁闯?
田忠文愣了愣。
他知道丁闯,更知道这位目前风头正盛,前段时间的啤酒节轰轰烈烈,影响很大,放在平时,非常愿意认识一下,可他直接提及吕斌,就有些复杂了。
试探道:“没想到这件事都传到丁总耳中,是啊,最近银矿出了些状况,工人们都很激动,目前我也正在想办法了解情况……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兄弟!”
丁闯直白开口。
田忠文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而是说出这种关系,有种施加压力的意味,还有点威胁。
没错。
丁闯就是在施压,也不介意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
继续道:“据我说知,吕斌是去投资,田总,他的电话打不通,而你的电话能打通,让我怀疑你接受投资的诚意!”
能打通电话,其实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田忠文眉头皱的更深,不快道:“你怎么说话呢?意思是我袖手旁观,还是说我故意坑害他?丁闯,说话要负责任,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工人要吃饭情绪激动,围堵办公楼,我也是勉强逃出来,难道还能牵着他手跑?”
完了!
丁闯心中顿时生出这两个字。
他描述的情况与听到的不一样,就可以给事情定性,田忠文是出去了几分钟之后,秘书才来办公室叫吕斌跑,这期间他完全有能力通知,偏偏什么都没有,也没说电话正在通话中。
意味着,就是他策划的!
丁闯手上用力,恨不得把电话捏碎,深吸一口气道:“田总,对不起,是我激动了,请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是否有危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斌还在他手里。
“不知道,我还在忙,挂了!”
田忠文烦躁开口,说完,直接挂断。
气愤骂道:“麻辣隔壁的,什么玩意都敢给我施压,你算个什么东西?”
愿意结交,不代表一定结交,更不代表炫耀巴结。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根本不需要搭理丁闯,行业完全不搭边,从产值来看,天上地下,从资产来看,也不再一个水平线上。
若不是啤酒节,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田忠文深吸两口气,缓和心情。
随后拿出电话,拨给林天耀。
像是变了一个人,恭敬道:“林董,刚刚有两个人打电话过来询问。”
“谁?”
林天耀问道。
吕斌出事,谁出面,他就可能是谁的人。
田忠文回道:“赵山青、丁闯,赵山青把电话打给银矿的安保队长孙山,孙山随便找个理由给敷衍过去,丁闯直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里,情绪有些激动。”
“这两个人?”
林天耀眼中出现一丝疑惑,赵山青完全不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暴露,有足够理由过问。
至于丁闯,他……怎么知道的?
正常情况,吕斌能把电话拨出去,第一反应应该是给能救命的人,也就是背后的老板,丁闯是老板?可他拿不出七百万!这就存在悖论。
问道:‘丁闯都说什么?’
田忠文回道:“表他他们是兄弟关系,还在指责我逃离,我觉得,他有可能看出那里不对,只是隐忍不发,最后是我挂断电话。”
林天耀还是想不明白,丁闯,干什么能弄来七百万?银行贷款不可能这么快,至于借?得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借来七百万?
缓缓道:“你认为丁闯有没有可能是吕斌背后的老板?”
自己想不通的时候,不妨听听别人意见。
“不可能!”
田忠文一口咬定:“他的啤酒厂,最高估值不过几百万,而银矿价值在十个亿以上,他要入股银矿,想太多,容易撑死。”
这样说,带了很强烈的主观情绪,哪怕银矿价值一百亿,也是能开采之前,开采多年的价值总和。
简而言之,列举数字,还是没看起丁闯。
林天耀没回答,沉默思考着,主要是丁闯的出现太巧合,又有他的戏份,而且他这个人胆子很大,他确实能蛇吞象。
这时。
田忠文又道:“林董,如果说丁闯是吕斌背后的老板,还不如说丁闯也是为那个人服务,他和吕斌的年纪差不多,有共性。”
林天耀…….成功被带跑偏。
茅塞顿开,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事件都有丁闯的影子,他属于那个人的另一个棋子。
不过,还需要仔细斟酌,再三推敲。
转移话题问道:“吕斌怎么样?”
“还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