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闯摇摇头,随后抬起手。
身旁的彪哥见状,顿时把手中锋利砍刀递到手中,知道被追上山的事,更知道丁闯心中有气,他愿意发泄就让他发泄。
田忠文见到这一幕。
吓的双腿一紧,裤裆顿时湿了一片,那狭长在黑夜中泛着寒光的物体可不是拳脚,碰到身上破开肉绽,稍稍用些力,甚至骨头会断掉。
恐惧霎时间萦绕在心头。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跪到地上。
惊叫哀求道:“丁丁……丁总,这个东西不是开玩笑,不能用,之前都是我不对,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这个东西不能用啊,绝对不能,给你磕头了。”
说完,开始磕头,声音越来越不对,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就差哭出声。
丁闯顿了顿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田忠文继续磕头,说话带着颤音:“是是是,我错了,丁总,我真错了,求求你。”
“没劲。”
丁闯把手中武器递给彪哥,缓缓起身,笑道:“根本不反抗,毫无兴致可言,你们玩吧。”
赵山青想了想道:“阿彪,给他带走。”
在这里始终存在安全隐患,毕竟外面有工人看着,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阿彪点点头,上前给田忠文扶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救……”
“嘭嘭!”
田忠文惊恐尖叫,还银矿里还能接受,是自己的地方有安全感,一旦被带走,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想求救。
可刚说出一个字,被彪哥两拳打在腹部,口吐胃液,再也无法出声。
很快。
田忠文被几名壮汉抬着走出银矿。
丁闯、赵山青、彪哥,身后跟着二百名壮汉离开。
银矿大门里,还剩下一千多号面面相觑的工人。
若不是大门处还有一滩滩血迹,会让人怀疑今晚到底发没发生什么。
车上。
魏良生亲自开车,小心翼翼道:“丁总,田忠文目前毕竟是银矿老板,西丰县乃至市里的纳税大户,若让他……是不是太严重了点?”
他想说消失,没说出口。
参与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样,现在一阵后怕,今晚自己出现,万一出事,一定会查到头上,责任不会太大,沾染一身泥也不好。
丁闯听明白什么意思,笑道:“你以为演电影呢?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这是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带他走,不过是给吕斌道歉,吕斌那边交代清楚了,不会有事。”
当然,赵山青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但绝对不会要人命。
魏良生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到丁闯拿刀的一刻,吓坏了,想要开口阻止,最终强忍住。
也露出笑容:“那,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可以喝杯庆功酒?”
“没那么容易,田忠文背后还有人。”丁闯淡淡道:“看他背后的人怎么出招。”
魏良生一阵诧异:“田忠文背后有人?”
“林天耀!”
“咯吱!”
魏良生一脚刹车停下,眼中露出阵阵惊愕,这位可是六合市独一无二的大佬,资源雄厚,背景不凡,下午谈的时候可没说背后有林天耀,早知道有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上贼船。
“其实我也是今晚才知道。”丁闯摊了摊手。
田忠文动吕斌有怀疑。
田忠文动自己,怀疑更深。
直到看见今晚田忠文准备硬拼,就可以确定,这背后是林天耀搞得鬼,无外乎,要报当初吕斌威胁之仇。
与此同时。
当初吕斌进入的住宅楼。
林天耀站在窗前,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客厅内已经烟雾缭绕。
手机摆在窗台,直到现在还没拿起,更没有主动联系田忠文的想法,倒不是放任不管,而是很清楚,短时间内根本救不了他,联系也无用。
倒不如主动等他电话。
“叮铃铃。”
电话刺耳响起,看上面显示的备注,正是田忠文。
接起电话。
电话另一边传出田忠文咬牙切齿的声音:“林董,我刚从医院出来,给吕斌道歉,事情结束……但,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