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师琼离婚后,整整三年他没有回来看望过儿子,更没打过问候电话。
第一次主动和师家联系,却还是为了纪时昼。
师琼实在不适合养孩子,师家人也看出来了,权衡下接受了纪国华的提议,让纪时昼回老家历练历练。
纪国华在犁县当地有熟人,知道那边有个师资不错的艺术院校,纪时昼从小学油画,上了初中也没有荒废,走艺考再合适不过。纪国华把种种方面都考虑到了,师家那边没有反对,最主要还是纪时昼愿不愿意。
纪时昼答应了。
他没理由不答应,在他看来能远离师琼是件好事。
而遇到方霁则纯属是个意外。
是他无趣的高中生活的一抹点缀。
他好奇他身上发生的事,就像好奇今晚会不会下雨一样,他以为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他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耐心。
于是被方霁恶狠狠叱着“滚远点”也不生气,被揍了一拳也没脾气,被放鸽子就更是小事了。
当他发现时,已经对方霁有了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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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贵重物品”,方霁只是微微抬了下头,那方方正正又通体红色的“卡片”瞬间吸引他的注意力,像是外卖店里一次性手套的小小包装,但他很清楚不是。
方霁不由向后退去,小腿卡在床沿,险些坐下去,忍不住喊纪时昼,还是喊得小名,那么亲昵,充满迷惘,简直是在默许对方做什么都可以。
同样身为男人,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同样身为男人,他又知道这种事情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他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纪时昼却对他的呼唤不为所动,那方正的红色晃目,一角被他咬在嘴里,撕开了,动作那么轻易,接下来的动作也越发容易。
他把那薄薄的卡片夹在两指间,按住方霁的肩膀,最终还是让他坐了下去。
而后纪时昼俯下身低头吻住方霁的唇,只一下,分开一秒,唇与唇的间隙不到一指,然后又吻一下,这一次像方霁常常做的那样,轻舔他的下唇。
“张嘴。”又是一声命令。
方霁几乎是条件反射把嘴巴张开,任由那条舌头挤进来,勾走他的思考和灵魂,让他不能再辨别这件事的对错,脑海里只有唾液交融后的热和甜。
吻、抚摸,他亲手拆开卡片以另外一种方式归还给纪时昼。
他没有反抗。
他对纪时昼永远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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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霁:小昼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