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华斩钉截铁道:“这就是!”
“好,我知道了。”纪时昼说着,“既然如此,那我不妨任性到底。”
“纪时昼……!”
“我不喜欢华都,今后也不会在那边工作。”纪时昼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不清楚我为什么想要避开这些吗,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但你之前妥协了!”
“是啊。”纪时昼轻笑一声,“我一直在妥协,现在不想了。”
纪国华又是一阵沉默,面对自己的儿子他总是如此沉默。
纪时昼曾经确信纪国华就是厌恶自己。
纪国华的憎恨情有可原,但每到关键时刻,他又要出现,不管是以什么方式,确确实实是想要帮助纪时昼。
“我又管不了你。”纪国华最终厉声结束了这场对话,“你要是想好了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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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某天,当严开看到方霁脖子上的指印,犹豫很久才小心翼翼问方霁:“大哥,纪时昼是有暴力倾向吗?”
方霁完全忘了脖子的事,闻言还回忆了一下,认真说:“没有,但我有。”
严开:“?”
方霁说:“你不是说于娜拒绝你了吗?”
严开可怜兮兮点点头。
“可你又说你们最近在约会?”
严开又哈巴狗似的点点头。
方霁:“你耍我吗?”
严开又狂摇头。
方霁看在眼里,真的很想一拳揍下去。
他耐着性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开立刻眉飞色舞地讲到他在酒吧如何英雄救美,尽显男儿本色。
方霁后悔让他说了,怪啰嗦的。
转头去问于娜,于娜很爽快地回答:“啊,那天他在酒吧被我前男友揍了,是有那么一点误会,我看他挺可爱的。”
方霁重复那个词:“可爱?”确定不是可怜吗?
听上去严开的追求之路还漫漫无期,但总归是有那么一丁点起色。
方霁本来应该为自己这个朋友感到开心。
是的,朋友。
在方霁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交到的朋友屈指可数,严开虽然二百五,但确实已经被方霁当成朋友。
不然早在严开第三遍讲述自己是如何如何英勇时,方霁就抬手揍人了。
过了两天严开还是不放心,追问方霁纪时昼真的没有暴力倾向吗,那他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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