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没告诉她,因为那些话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唐安柔是偷偷去问了她爸的,她爸提起陆爸爸时脸色也不大好,就说了一句,“短命鬼,在我和你阿姨结婚那天晚上,酒驾出事死了。”
唐安柔八岁的时候,就没了妈妈,所以失去至亲之人到底有多痛苦,这种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大约是年纪小,同情心泛滥,对陆枭也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之后陆枭再欺负她,她也笑笑不当回事,只是再也没被欺负哭过了。
再后来,到十八岁成人礼那日……
“唐安柔!”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这段回忆戛然而止。
唐安柔回神,忍不住揉了揉发红的眼圈,闷闷地嗯了一声后,迈开腿下了车。
陆枭见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莫名有些烦躁。
这么好骗又好欺负的女人,会不会等下见到陆忱,就被他那三言两语哄到了床上去?
他眉头拧得死死的,对唐安柔冷声叮嘱道:“他要是敢对你用强的,就直接扇他一巴掌,然后给我打电话。”
唐安柔:??
她觉得有点好笑。
他这算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占有欲突然爆发?
可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既然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她,又为什么要逼着她和陆忱结婚?
陆枭所做的一切越来越矛盾,也让她越发理解不了。
以前她觉得在男人面前装一装傻子也没什么,因为她喜欢他,不想违拗他。
现在却觉得有点讽刺,好像越听话越顺从的她,越不被当做一回事了。
“没听明白?嗯?”
陆枭见她傻傻地看着自己,以为她没听懂自己这话那么简单的意思,有些不悦,便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想让她疼得记住他的话。
叮——
忽然,电梯门打开了。
外头站着的,就是准备出来找人的陆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