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夏背靠青山草原,盛产牛羊,大大超过了本国所需,近年来羊毛羊绒制品渐渐在大楚盛行,这关税一提,价格同样上涨得厉害,可这些又不是大楚必不可少的东西,对大楚并无实质性的损害。
两国的关系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正在日益僵化。各自紧守边关,那自由贸易往来的景象,也已经见不到了。
北夏的土地不适合产茶,今年进贡来的新茶极少,北夏皇也喝起了往年的陈茶,也降不下心头的那股火。
随后北夏皇又听说,楚君主动与夜梁修好,两国国君于边关之地会面。
北夏皇对此好笑道:“与夜梁修好能有什么用,夜梁在大楚以南,难道她还指望携夜梁共同对抗朕北夏吗?”
北夏皇越发觉得,当初出兵助沈娴,就是助纣为虐,还不如联合夜梁把大楚两面夹击平分天下算了。
此时沈娴坐在御书房里的桌前,桌面上摆开一张地图,地图所绘乃是北夏、大楚与夜梁三国之版图。
大楚居于其中,夜梁和北夏分居南北,东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这虽是一个架空的年代,可三国版图合拢起来,依稀可见中国版图。她指着地图上东海的位置,斜挑着眉峰,与贺悠道:“若是从这海上经过,你猜能不能绕到北夏的后方去?”
贺悠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道:“皇上,这海上宽阔无际,尚还没有人顺利穿越过,就连连青舟也没能走多远,故臣也不知。”
沈娴笑了,道:“朕猜能。”
贺悠亦笑,道:“看样子皇上是打算要与北夏一决高下了。”
沈娴看得累了,歪头扭了扭脖子,淡淡道:“朕还不想大兴兵戈搞得天下大乱,但强国之路势在必行,不可半途而废。”
她不会主动去攻打北夏,但会让北夏皇从此提及大楚时,态度由轻蔑变成谨慎。
“是。”
沈娴沉下眼眸,眼里又浮现出那股嗜杀之意,又道:“朕记得,朕曾在北夏皇门前雨夜下跪求过他,不曾得到过一丝善待,后来想进殿去给苏折治病还得立下誓言永不再见。”她手指抚上那羊皮地图,又轻声道,“现在朕每每想起这些,还清晰得很,恐怕一生都无法忘怀。”
贺悠道:“是他们先不仁。”
沈娴回过神来,目光平和地看着贺悠,似笑非笑道:“对了,玉砚在你那里可好?”
贺悠有些头大,道:“托皇上洪福,现在只要臣一回家,就感觉跟做贼似的被人紧紧盯着。”
沈娴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南的造船厂搬到了东海海岸,随后开始造船。这造的不是在国内运河上流通的普通商船,而是巨型海船,船上配备一定的武器装备,可用做武装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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