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不为所动,只是眼神幽不见底,如虎狼一般看着她。
沈娴便伸手去推了推他,奈何他身体沉得跟块石头似的岿然不动。
可就算是快石头,沈娴自认为也练过,哪怕不能把他完全从身上挪开,但也能推得他晃两晃吧。
所以在推的过程中,沈娴很快就意识到,她在使力的同时,苏折也在使力与她抗衡。
所以她才推得他纹丝不动。
跟苏折较量,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沈娴心头一咯噔,这家伙都醉成这样了,他还想作甚?
沈娴就严肃地瞪他:“你不是说要乖的吗,怎么这样?
再这样,我要生气喽。”
苏折缓缓俯下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与她呼吸缠绕,声色撩人:“你不是说喜欢倔强的孩子么。”
沈娴抖了抖嘴角,道:“那,那你也太倔强了,这样不好。
看起来不乖。”
苏折尾音轻挑三分:“你竟然觉得我不乖?”
沈娴:“……” 那手掌抚上她的腰,毫不费力地就扯掉了她的衣带。
沈娴大惊,他一边扯她就一边手忙脚乱地捂,道:“苏折,你醉了。
快清醒清醒。”
苏折黑眸看着她,嘴角似挑非挑:“我是醉了。
叫我阿折折。”
沈娴有点凌乱,还不等她回答,他便又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玩?”
沈娴故作镇定、大义凛然:“都这么晚了还是别玩了,你还要长身体呢。
我们还是睡觉好不好?”
苏折终于笑了一下,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间眼角,道:“难得我被卖给了你,你不好好玩玩怎么成。
我很好玩的。”
沈娴继续哄他:“你才八岁你知道吗,你不能这么不矜持!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对你的身体发育很不好!”
苏折声音幽沉,极能蛊惑人心,道:“可我是你的人了,爹娘卖我的时候跟我说了,要我伺候好你。”
沈娴:“……”他爹娘说过吗?
这不是她瞎编的吗?
然后陆陆续续的,沈娴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他或刁钻或巧妙地褪了扔到了床尾,这次她怎么捂都捂不住了…… 沈娴还想再挣扎一下,苏折便吻了下来,叫她再无说话的余地,床帐里只剩下深浅不一的喘息声。
夜半子时,床帐依然摇曳。
苏折嗓音低低哑哑:“八岁的我让你感受如何?”
沈娴求饶:“我错了错了,不止八岁,八十岁可以吗……” 苏折又笑了,那晦涩低哑的笑声简直撩得她心肝狂颤,道:“八十岁?
那这还真算是晚节不保。”
沈娴欲哭无泪:“我说的晚节不保也不是这个意思啊,仅仅只是你喝醉了酒出洋相的意思……” 后来断断续续胡乱地说了些什么,沈娴自己都不清楚了。
翌日,沈娴浑身酸痛地醒来,衾被下她和苏折都不着一物,肌肤相贴。
她一动,便有暖流缓缓淌出。
全是昨晚苏折交代给她的。
苏折也醒了,沈娴便用一种异常谴责的眼神看他,道:“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原来是装醉,好借酒发疯?”
她后来是想明白过来了,要是这家伙真醉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小心眼,竟然还能借着她的话给她下套。
他肯定是装的,真正醉了的人浑身都瘫软成泥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他那样在那方面那么如狼似虎,都硬不起来好吗! 可他昨晚偏偏很强硬。
刚碰上她时她分明就感觉到他早已十分昂举。
结果苏折一脸无知,道:“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