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都洗去风尘躺在床上了,他手掌着她的腰,好像比出来之前更加纤细了,他一手就能够牢牢地掌着她的侧腰。
他还忍什么,循着对她的本能渴望,开始吻她。
很久没亲近,她亦敏感极了。
苏折低低在她耳畔道:“你没想,是我在想,好吗。”
呼吸散落,她眼神顿时就润了下来。
后来她轻扭腰肢,推他道:“别,一会儿还要去入宴。”
苏折拥着她,缓缓吸了口气,嗓音微哑,叹道:“也是。”
顿了顿,他又道:“可是阿娴,你也很想了。”
沈娴:“……” 她能感受到他,他何尝不能感受到自己。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从他拽她到身下,他的气息瞬时拥围上来伊始,她便开始情动了。
苏折手拂她裙角,越发碾压着她,仿佛能把她温润的眼神碾出水汁儿来。
他低沉缠绵道:“我轻些,一会儿慢点走路应是没问题。”
他确实,这次温柔妥帖,和风细雨而又让她极其餍足,精疲力尽而又极度快慰,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了一两个时辰,直到落日的余晖洒满了窗棂和房门的格子纱,把房间里也淬得有两分金艳华丽。
耳边一道低醇的嗓音温声细语在道:“阿娴,醒来了。”
沈娴缓缓睁开眼睛,见满室流光。
她双瞳如琉璃一样,看见她的苏折就静卧在那金色的流光里,静谧好看。
沈娴浑身酸懒,一时不想动弹。
苏折拥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悠悠然道:“还想不想去晚宴?
不想去就歇着。”
沈娴声色慵懒道:“当然要去,不然像什么话。”
尽管苏折这次收敛着来的,沈娴也照常下床能走能跳,可事后的酸软乏懒是一点儿都没减的,都懒到了骨头缝儿里,以至于她踏出房门的时候还在打呵欠,让人感觉她怎么睡一觉反而还更累了。
这就是纵情过度的代价啊。
这厢,穆王上午跟着北夏皇把沈娴他们迎入行宫安顿好以后,见时间尚早,就先回去了。
总的来说,穆王一家也是皇室,住的地方也属于行宫的地域范围,只不过照皇室血脉的嫡支和旁脉来安排,他们住得比较偏一些。
彼时穆王回来,甫一抬脚进前院大门,掀起眼皮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昭阳正在前院转悠。
昭阳看见他回来,连忙跑到他跟前,问:“爹爹见到楚君和我堂兄、堂侄子他们了?
怎么样?”
穆王看她一眼,到底是心疼这孩子,打从她从大楚回来,看得出平时虽是尽量保持着乐观开朗的性子,但眼里藏不住时而流露出来的郁郁寡欢。
她瘦了一大圈,脸蛋都变小了,下巴也尖了一些。
这回楚君来北夏,她也日日盼着,总算是有了一件让她期待的事。
只不过今日他们入城,双方都是国君会面、大臣陪同,昭阳还不能第一时间去迎接他们,只能托她爹多帮她瞅瞅。
穆王道:“他们都好,楚君和瑞王风采依旧,阿羡长高了,依稀有了他爹娘的影子。”
昭阳笑得眼睛弯了起来。
穆王顿了顿,又道:“你也不用着急,今晚有给他们准备的接风洗尘晚宴,你晚上随我一道去就能看见了。”
昭阳终是没藏住,小心翼翼地问她爹:“那他呢?
有没有来?”
这也是她一直守在前院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