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北夏皇起身,冷冷拂袖,一字一顿再道:“朕的祭祀神殿、祖宗明堂,也敢轻易动得。”
说罢,抬脚离去。
在走出屋门之际,身后的皇后冷不防笑了一声,喃喃道:“别人轻易动不得,那是因为那明堂里挂有她的画像吧。”
北夏皇脚下停也未停,大步走远。
待他离去以后,皇后才无力地萎顿跪坐在地。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始终也赶不上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即便当了皇后又如何,在他眼里,他的皇后也只有那一位!皇后手指用力地抠着地面,有些扭曲变形。
他最为看重的地方,其实也是她最为厌恶痛恨的地方。
因为不管是在行宫还是在京都的宫里,每当她走进祭祀神殿的时候,抬眼就能看见那个女人的画像,高高在上,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在嘲笑她,在对她宣示,她的高度她穷尽一生也追赶不上!何其可笑啊,这么多年来她被一个死人时时刻刻压在头上。
北夏皇从皇后那里出来以后,眉目间还满是阴霾。
随之他又去了太医院。
穆王穆王妃和秦如凉寸步不离地守着昭阳,沈娴要求太医仔细给昭阳把脉,并且商议着她脉象里的细微不同寻常之处。
等到北夏皇来时,已经初步有了结论。
昭阳到这时候还没醒,秦如凉和穆王妃急得不行,沈娴道:“想她快些醒来也有办法,且看有没有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药柜那边的苏折,又道,“他正在配药,等等吧。”
北夏皇进来,穆王穆王妃等赶紧见礼。
北夏皇看了一眼昭阳,她浑身脏兮兮的,沉睡着,半条命都快没了,哪有平时的半分活力。
他一来便听见沈娴如是说,也只得耐着性子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