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上交画像的太监就被拎到了北夏皇跟前,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北夏皇厉声问:“这幅画像你究竟从何而来,还不如实招来!”
太监畏畏缩缩地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画是大皇子书房的私藏之物,奴才,奴才只是洒扫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他语无伦次地又道:“大皇子殿下常念叨……平日里不止一次念叨起楚君……奴才私下里听见他说……”北夏皇道:“他说的什么!”
太监哆哆嗦嗦道:“大皇子说……说楚君貌美……瑞王好福气……奴才便偷偷瞧见他靠着画像排遣……”大皇子昏头昏脑,虚弱又痛苦地辩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太监道:“皇上饶命,奴才绝不敢欺瞒!”
北夏皇再看向大皇子时眼里充满了厌恶愤怒之色,道:“你这混账畜生!竟生出这等龌鹾心思!”
“来人!”
北夏皇令左右道,“先将这畜生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父皇……我冤枉……”大皇子想辩解,可惜却没那清晰的思维逻辑,北夏皇也不再给他机会。
侍卫上前来,左右将他押了就走。
众臣心思各异,在场的大多都是今日随二皇子一道去码头的朝党,只冷眼旁观就够了,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也有少数随后赶来的一些大臣是一心辅佐大皇子的,眼下这情况,即便想求情也是火上浇油。
“皇上,臣以为……”想为大皇子辩说两句的朝臣,刚开了这口,北夏皇眼神扫来,其同僚立刻扯扯这位大臣的官袍袖摆,示意他及时打住。
真要是说下去,恐怕也得获罪了。
眼下绝不是个求情的好时候。
北夏皇道:“谁敢为那畜生说项,便跟那畜生一道滚去大牢里蹲着!”
大臣们这才无人再敢站出来了。
今晚这事闹得乌烟瘴气,随后北夏大臣们及侍卫都退去了,宫宴也就此取消。
这闹哄哄的宫院里才就此安静下来。
北夏皇在院中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看了看这一家三口,目光最终落在沈娴身上,顿了顿生硬道:“那畜生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沈娴愣了愣,随即看了看这满院的楚侍卫,道:“皇上多虑了,这里这么多人,还不至于那么不中用。”
北夏皇不再多说什么,拂袖就转身大步离去。
沈娴冲着他背影道:“大皇子的情况,皇上还是请位太医稳住较好。”
北夏皇头也不回道:“这些岂用得着你管!”
他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已然命人去叫太医到大皇子的牢里去,先保住他的狗命。
随即又命自己的人前往大牢,等大皇子清醒了以后听听他怎么说。
这宫院里,苏羡让楚侍卫彻彻底底地排查一遍,然后重新安排值守各处。
沈娴问苏羡道:“今晚有人闯入,你去可有什么收获?”
苏羡摇了摇头道:“他们即来即去,目的应该就是搅乱和引开这里的护卫。
是儿子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