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嗫喏道:“上回你爹从我这里诓走二十万两银子,还不够吗?”
苏羡道:“那都是拿去用在该用的地方了。”
北夏皇道:“那你这次想要多少去修缮?”
苏羡道:“用不着十万两,八九万两应该就足够了。”
北夏皇脸一黑:“你说说八九万跟十万两差得了多少?”
苏羡又叹道:“果然谈钱都是伤感情的。
爷爷若是不愿,就罢了。”
他又打了个喷嚏。
北夏皇赶紧把自个的披风裹在他身上,道:“你快进屋,别伤寒又加重了。”
苏羡十分失落,闷闷不乐的样子,北夏皇不忍心,便又道:“好好好,你说的爷爷都好好考虑一下。
反正以后都是你的行了吧!”
苏羡抬起头,笑了笑,道:“谢谢爷爷。”
为此北夏皇肉疼了好几天,这一趟来看孙子,着实大出血了一场。
他在庄子上住着,无聊的时候偶尔还去街上逛一逛,回来苏折就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的北夏去?”
北夏皇一听,火气就上来了,道:“这才多久,你就要赶我走了是吧?
我偏不走!”
苏折道:“寄人篱下你也忍得。”
北夏皇道:“我在我儿孙这里,什么寄人篱下不篱下的,养我终老是你们的责任!你要是不赶我走,兴许今年年底北夏使臣来大楚,我就跟着一道回去了;你要是赶我试试看,信不信我就住在你家里了!”
沈娴打圆场道:“住吧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北夏皇虽然来了庄子上有些日了,但沈娴发现他边界感甚好,不像在北夏时事事都要管,更像是将自己当做是个随心客,基本不会来打扰她和苏折的生活。
若是这般长久相处,也不是不行。
唯一一点就是,沈娴的肚子一日比一日见长了。
这样下去,怕是瞒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