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从书信中看,朝中大臣,几乎全部都与闯逆勾结,只是或深或浅的问题。第二,那些与李自成交往最密切的,反而是朝中的重臣。”
听了陆炫的话,朱佑俭陷入沉思。虽然明朝末年,通敌的情况很严重,但他没想到,严重到如此地步,这个明朝真的是烂透。
虽然朝廷官员不能都换了,可这些朝中重臣,必须换一换了。
“陆卿,你说的,朕知道。想当年,张献忠数次被围剿,可每每却能逃脱,为何?还不是朝中大臣劝说朕,接受张贼的投降,说什么不宜动刀兵,说什么可用张贼打李贼。后来朕才知道,原来,这些大臣是收了张献忠的贿赂。”
“启禀陛下,之前,从锦衣卫得到的情报,确实如此。”
“那为什么不报呢?”
“因为当时的京城锦衣卫指挥使,也收了张献忠的钱了。”
听了这个信息,朱佑俭并没有惊讶,他反倒觉得,如果锦衣卫指挥使没有收钱,反倒是有问题了。
“有这些官吏在,张献忠、李自成定然是不可能被剿灭。你去查一下这些人,查查那些通敌之人的家底,懂么?”
陆炫当然懂,在这方面,可是个天才。
“君从故乡来,必知故乡事,陆卿,现在这应天府情况如何?”
应天府,就是后来的南京。自成祖迁都北京之后。除了金銮殿没有搬过来,北京有什么官府衙门,应天就另有一套。因此,这应天就成了朝廷官员养老的地方了。
“回禀陛下,现在的应天百官还算平静。”
朱佑俭冷笑,大明内忧外患,北京的大臣忙着通敌,这南京的大臣忙着享受这金陵的繁华,秦淮河的香艳。
“钱谦益如何?”朱佑俭问道。
“回禀陛下,此人现深入简出,不与任何人来往。”
“哼,陪着柳如是躲清闲,好不快活。哈哈,王承恩何在?”
“老奴在。”
王承恩站到了朱佑俭的身前。
“传旨,让钱谦益速来京师。”说到这里,朱佑俭又想到了一些人。
“还有史可法,阎应元,朱大典,金声,陈明遇、冯厚敦等人,让他们一同进京。”
“这”王承恩好像有些为难。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这史可法,朱大典,老奴还知道,可其他人,都是谁,是哪里人呀?”
陆炫插话道:“王公公莫急,这南方官员,我应天锦衣卫都是知道的,我们协办此事。”
“多谢陆大人了。”王承恩如释重负。
陆炫眼神疑惑地看着朱佑俭,问道:“陛下,其中几人,臣都不知道,陛下如何得知?”
朱佑俭心中暗笑,朕总不能说,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就是后来的抗清三公吧。
“这些人是朕之前审公文的时候,无意看到的。”
听了朱佑俭这么说,陆炫也就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