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你在这辽东也生活好久了吧,没想回家看看吗?”
“范某已经把这家安在了辽东,沈先生,此话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哈哈,咱们汉人,乡愁重,故土难离嘛,出来这几日我也都有些想家了。哈哈,既然范兄已经在此安家,那以后我们也可以多多往来。”
东一句,西一句,真一句,假一句。这沈德刚的忽悠本事,果然是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范文程懂谋略,可不懂忽悠,神侃之中,也是被着沈德刚说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聪明人,直觉告诉范文程,这个礼部尚书的话里面水分非常的多。可就是弄不清,这些水分都藏在了哪里。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同的情况。
交流之中,这个沈德刚把关寿描绘成天神下凡一般,听的多尔衮和范文程都是瞪大的眼睛。
在多尔衮问到鳌拜的时候,沈德刚则是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次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不知道鳌拜的情况。
酒宴直到深夜,三个人喝了个不亦乐乎。
知道的,是多尔衮为沈德刚接风洗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三个老友多年不见,今天要来他个一醉方休。
“哎呀,不行了,王爷,这酒,哈哈,太上头了,我真的有些醉了。”
说着,沈德刚趴在了桌子上,然后身体软软的向下倒。
一旁的仆人赶紧扶起,可这个家伙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
“范先生,这.”看到沈德刚醉了,多尔衮就要和范文程说些什么。
可是范文程一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多尔衮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现在这个家伙,有可能是在装醉。
“王爷,沈大人醉了,请派人速速将他送到驿馆之中。”
说完,范文程给多尔衮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要多尔衮派人看住这个家伙。
“好的,范先生勿忧。”
“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范文程告辞,离席。
送走了范文程,多尔衮转过身来,正要吩咐下人将沈德刚扶起来。可没想到,这沈德刚居然醒了。而且,他还用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范文程离开的方向。
“你!”多尔衮十分惊讶,这沈德刚喝了差不多有三斤多的酒,而且从刚才所有的表现来看,这沈德刚已经是醉了,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似的?
其实,这就是沈德刚过人之处。这个家伙有个秘密,那就是千杯不醉。只要到了酒桌之上,那他就跟鱼到了水中一样。
看到多尔衮被他吓了一跳,沈德刚赶紧笑着说:“哎呀,哈哈,把王爷吓了一跳吧,真不是故意的。”
多尔衮用手指沈德刚,说道:“你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沈德刚一脸的严肃,说:“醉了,但是,现在这酒已经醒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爷您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沈德刚向四下望了望,那意思就是有多尔衮打下人打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