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请。”
说着,侯恂就把朱聿键向院子里让。
看到自己被冷落,朱绍烔上前一把拉住了侯恂,说道:“你们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是王爷,我也是王爷!我可是当今万岁的皇侄!”
朱绍烔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朱聿键挥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啪!”
一巴掌打在朱绍烔的脸上,朱绍烔捂着脸,惊惧地看着朱聿键说道:“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朱聿键冷冷地说道:“登徒子!哼,凭什么打你?告诉你,就算你是世子,只要册封的圣旨没有到,你就不是藩王!至于我凭什么打你,你说,论辈分,你是当今圣上的皇侄,不知道规矩的东西!论辈分,我是当今圣上的皇爷爷。怎么样,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打你?”
的确,按老朱家的辈分算起,朱佑俭见了朱聿键,真的要交一声皇爷爷。
听唐王朱聿键这么说,周王世子朱绍烔也闭上了嘴巴。
侯恂说道:“王爷,世子,两位请吧。”伸手相让,便将两人都让到了院落之中。
稍后,侯恂将朱绍烔安排到了别院,让其休息,而将朱聿键请到了堂屋内说话。如此安排,朱绍烔也没有什么意见。
和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的皇曾祖父在一起,那是一种多么痛的领悟。
侯恂、朱聿键以及张煌言、袁承志坐好之后,侯恂便开了口。
“唐王,您是怎么到了这濮阳的?”
朱聿键轻轻叹了一口气,答道:“哎,自从陛下下旨免除了我在凤阳监狱服刑,并将我封为南阳王之后,我一直呆在凤阳,并没有回南阳去。”
“一来,是我的弟弟,已经被封为唐王了,二来,七年间,我在监狱之中,身体也不是很好,想在凤阳养养病。半月前,陛下有旨意,说要年轻的藩王入京。虽然我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可陛下点名让我去京城。我这才从凤阳出发,北上入京。”
“可是,因为李自成在安徽和江苏两地比较猖獗,我便乔装,先到菏泽,再经河南入京。”
侯恂一边听一边点头。朱聿键所说的,确实符合实情。
自从李自成进到了滁州,真是有一种龙回渊,虎入山的感觉。山区,官军围剿困难,再加上朱佑俭有意让他们在此地活动,短短两个月,这李自成又恢复了一些元气,手下又有了万余人。
另外,这刘体纯分兵之后,虽然淮安、扬州一带,有官军驻守,劫掠之事难以得手,可这广阔的高邮之地,也是膏腴富裕。这让刘体纯抢了不少,此时的刘体纯已经和洪泽的水盗勾结,隐隐间,还有自立门户的意思了。
如此一来,应天的贼报如雪片一样飞入了文渊阁。可奇怪的是,除了史可法外,应天府内,没有一封请求皇帝派兵南下的救援信。
此话,之后再提。
再说朱聿键,侯恂听他说,他是从凤阳出来后,北上到了菏泽,心中便有了一丝疑问。
侯恂三人被这王爷悲天悯人的情怀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