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懂了,亳侯,这就去写。”
当晚,李锦召开了酒宴,算是给李来亨压惊,也是李锦从李自成那里学来的一个办法。仗打胜了,要大吃大喝,就是打败了,也要笑着和大家干上一碗酒。用李自成的话说,统兵就是统士气,没有士气,那这兵就散了。
酒宴上,作为主帅的李锦,看到大家喝的也是兴致勃勃,便适时,将退入关中的计划和盘托出。列席的将领听到之后,那开心的脸上,无不出现了一丝冷淡。不过,最终大家还是在李锦的劝说之下下,一脸不甘地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么同意了?没人反对吗?
谁敢反对?谁反对,谁就带兵去打,这疤脸将军的下场,大家可是都知道的。李来亨的武勇也是全军第一,他带一万人都打不赢,还有谁能打赢?
当夜,侯恂的军帐中也是摆起了酒宴,与开封城中的酒宴不同,这边可不是大吃大喝,只有一坛浑酒,再切上几片嚼不动的马肉,就算是一桌宴席了。
席上,几人相互庆祝,两战之下,歼灭数倍于己的敌人,而八字军这边无一人伤亡,开封、洛阳两城也是指日可待。在这之前的明军,如此胜利,想都不敢想。如今却成为了现实,四个人当然是笑逐颜开。、
三日后,李锦带着剩下的两万多人,还有十万石粮草,从开封西门离开,直奔洛阳。李锦准备在洛阳稍作休整,顺便抢上一笔,再进潼关。
不到半个月,侯恂连下濮阳、开封,朝廷上下为之一振。
看到战报,朱佑俭并没有表现出多么高兴的样子。他知道,这流寇的特点,就是流动。尤其是在河南、陕西、湖北等地,流寇四处肆虐,城池的得失,对于战略上的意义,其实不大,不必十分高兴。
现在,虽然夺取了河南的重镇,只要能够扼住各处关隘,相信不出几月,河南地将会被肃清。
可现在毕竟兵少,马上就要南下了,朱佑俭准备留下关寿,一来是镇守北京,二来是做大同、宣州及承德的支援。无论是在滁州还是江南,关寿所统帅的骑兵都很难发挥出真实的实力。
河南,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守得住。其实,这人选朱佑俭早就已经暗藏心中了。
文渊阁上,朱佑俭道:“大伴,堵胤锡、袁继咸可到北京了?”
王承恩道:“陛下,两位大人已经到了,就在宫外,两人随时可以觐见。”
朱佑俭对他点了点头,王承恩自然懂得其意,转身传旨去了。
此时的文渊阁,除了朱佑俭,还有就是他的主录僧——释衍和尚。
现在的这个释衍,已经成为了朱佑俭最强的智囊,朱佑俭与其讨论政事时发现,此人逻辑之缜密,计谋水平之高,远超其他人。
朱佑俭道:“大师,这河南地,只靠这两人可以吗?”
释衍两目低垂,轻轻点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