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封求和信中的语气,与之前李锦送来的,口气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信中,李锦所言甚是强硬,李锦要侯恂等人要么投降,要么退到黄河以北。信中还说了很多类似于大顺军所至,摧枯拉朽的话云云。
张煌言道:“侯大人,这些家伙如此不知死活,看来是要铁了心与我们打上一场了。”
袁承志也是赞同此观点:“此信中,口气强硬,杀气毕露,定然是他们有决心取胜,才如此的。”
侯恂看向了袁承志,说道:“承志,我看,之前的所说的劝降……”
袁承志以为侯恂此言,是担心他会在敌人拼死之时,下手会软。于是,便站起来,立场坚定地说:“侯大人,虽然我在大顺军中有过经历,与田见秀等人熟络,不过,这大义,承志定能够守住。”
侯恂听了这话,安下心来,笑着说:“哈哈,承志,你听我说完。是这样,我觉得,这劝降还是要的。既然现在他们的态度如此,再加上你说过,要阵前斗将,我的意思是,应尽量生擒大顺的将领。”
袁承志这才明白这老猴子的心思,笑着说:“请侯大人放心,以我的所知,这大顺第一猛将,就是被关帅一刀劈死的刘宗敏。刘宗敏之后,能说的上战场猛将的,皆不是某的对手,生擒敌将,并不难。”
侯恂拍手大笑:“好!哈哈!承志勇武!这样,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们送信,那我就回他们一封,约他们阵前斗将,若是他们不敢,我们就在士气上胜他们一筹。”
说写就写,侯恂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信上,侯恂只写了五个字:“可敢斗将否?”
“玄著,”侯恂对张煌言说道:“辛苦你一下,把这信,用弓箭射到洛阳城的城门之上。”
“是!”
“还有,立一白幡,将这几个字立在阵前。”
“是!”
一个时辰之后,洛阳城东,一千八字军站在城外。阵前,竖起两丈高的长杆,长杆悬挂白幡,上书五个大字——“可敢斗将否”,五个大字异常惹眼。
同时,张煌言用射箭的方式,把信送到了洛阳的城头之上,李锦的面前。看到信,李锦也是第一时间召集袁宗第及众将领前来会议。
大顺军的将领们看到这封信,再加上明军阵前的白幡,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怒火中烧。
用李来亨的话来说:“这是欺负我们大顺军中无人吗?”
李锦这边,除了李来亨说了这么一句狠话,其他人都是面色凝重,保持沉默。倒是袁宗第这边的几员战将义愤填膺,还颇有些跃跃欲试。
“干!一定要跟他们干!”
“这些家伙太可恶了!”
“亳侯、绵侯!末将愿单人独骑与那明狗斗将!”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一时间,袁宗第身旁,呼啦啦站出了六、七个人站了起来,各个都是怒发冲冠,誓要斩下侯恂的头,悬于高杆之上的气势。
李锦蹙着眉,袁宗第低着头,他们的内心,也是处于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