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袁宗第将先锋之职授予了王辅臣,李锦也送来金银,希望可以结交这位猛将。李来亨和其他的将领,则是轮流与王辅臣敬酒,以表钦佩之情。
袁宗第道:“王兄弟如此勇猛,我军此战定能胜利!”
众将领举杯,李岩坐在李锦的一旁,心中也是高兴。有这样的先锋,相信胜算又大了一些。
又过了两日,这两日,洛阳城是大门紧闭,明军这边也没有任何动向。两地的民众则是趁着芒种时节,赶紧抓紧收获、播种。对于那些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双方不约而同,都没有去骚扰。
第三日,天气一下子闷热了下来。天空中,云朵越级越厚,草丛中的虫鸣也变得低沉了一些。田里的农民都在议论,大雨将至。
帅帐之中,李岩对李锦、袁宗第道:“绵侯、亳侯,看此天气,明日定然有雨。明军驻军偃师城外,我们明日可全军出击!”
“好!就依李岩兄弟!”李锦用力锤了一下椅子扶手。表面上,这位亳侯很平静地看待成败,可是之前两场大败之羞辱,他可是没有忘记的。
李岩道:“明日下雨,道路泥泞,用骑兵冲锋的话,可能会减慢速度。”
听了李岩的话,王辅臣笑道:“李岩将军莫要担心,某家胯下黄彪,翻山过水,如履平地。明日某为先锋,直进明军中军,斩下敌帅首级。我们人多,只要包围过来,切断明军后路,不要让明军撤回偃师城中,胜负自定。”
袁宗第笑着举杯道:“王辅臣真马鹞子!”
这马鹞子是西北一种极其凶悍的猛禽,受到袁宗第如此夸赞,王辅臣心中十分感激,起身敬酒,谢过袁宗第。
而此时,八字军的军帐中,侯恂心中突然一阵悸动,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看侯恂脸色有变,袁承志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
侯恂道:“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洛阳城中的闯逆,很有可能要进攻了。”
袁承志回道:“大人,不必焦虑,这大战,迟早要来的。现在,我军整装待发,弹药充足,您也不用过分担心了。”
一旁,正在擦枪的张煌言也劝慰道:“大人,请不要担心。现在,八字军气势正盛,弹药充足。每人下来,至少有两百颗子弹。大小万人敌,准备的也是十分充足。”
这个张煌言,自从得了崇祯17,只要是没事的时候,就会用一块干布仔细擦拭。一天十二个时辰,枪不离身,就连睡觉都抱着他的枪。
今天,除了那块干布之外,张煌言还蘸着身边小罐里的东西,涂抹枪身。
侯恂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担心地说:“这天要下雨了……”
张袁二人知道了侯恂的担心是什么了。
袁承志道:“大人不必担心,现在,我们阵型完备,拒马桩已经扎好,防备的工事也没有问题。只是这大小万人敌可能是不好用了。”
张煌言也道:“现在,已经发下了猪油牛脂,八字军用此物擦拭枪身,崇祯17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侯恂道:“虽然如此,可我还是担心,若是明日大雨,敌人冲来,这崇祯17不响了,怎么办?”
之前,这崇祯17也做过类似于雨中的试验。效果是很好的,即便是枪管进了水,子弹从水碗中拿出来,一样可以激发。
原来,这子弹用的纸不是一层,最外边的是一层薄薄的蜡纸,子弹头的部位,也用蜡油封好,子弹泡上半个时辰,没有问题。
可是试验是试验,实战是实战,第一次雨中作战,侯恂自然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