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这个历经红尘的女人,从张煌言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份真挚的关切。虽然很多男人对她都有关切,包括之前的冒襄。可这张煌言的关切之情,不一样。
当张煌言将左梦庚打倒在地的时候,董小宛从张煌言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之前从没有过的气质,这种气质,绝非是达官显贵,或是书生有的。
那气质,就如铜墙铁壁一般,值得依靠,值得信任。
此时,左良玉、侯恂、张煌言及几个卫兵,从董小宛的帐中走了出来。现在,这帐外已经是堵满了人。
不仅是左良玉的将领,还有袁继咸及唐显悦,也来到了帐门外。
左良玉看到这么多人,心中有些不悦,心道,这帮家伙除了吃喝,就是爱热闹最在行!
于是,左良玉开口,喝骂道:“都他娘看什么看!都回去睡觉!”
听到左良玉的怒吼,众人一惊,便作鸟兽散,赶紧跑回自己的帐中去了。唯独袁继咸、唐显悦,他们两个没有走,因为,他们是在等侯恂和张煌言的。
侯恂对着两人道:“没事的,两位大人,我与玄著去一下左帅的大帐,把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两位请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侯恂便和张煌言一起,向着左良玉大帐的方向走去了。而袁继咸、唐显悦虽然是回到帐中,可也是放心不下,自然,也是睡不着的。
进得左良玉的大帐,左良玉先安排张煌言去到一旁的帐中。
而自己和侯恂在大帐里,再将董小宛的侍女叫进来,让她把刚才的经过说一下。等着侍女说完了,左良玉又把一个巡逻的士兵叫了来,让他也说一下说发生的。
结果,是董小宛的侍女和巡逻士兵,两人所说的,基本一致。是左梦庚酒后无德,马士秀阻拦不成,张煌言上前被骂,警告之后,才动的手。
听了两人的话,左良玉也是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行为不端在先。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受了伤,甚至是破了相,自己心中就会燃起怒火来。
“侯公,这张煌言下手未免太重了一些吧!”
侯恂笑道:“哎呀,昆山呀,这年轻人气盛嘛,遇到事情不冷静。玄著下手重了,就和梦庚趁着酒劲去找董小宛一样,都是年轻人一时冲动。哎,毕竟梦庚骂的太难听了。”
“可梦庚只不过是骂了一句,张煌言怎么能这么凶狠呢?”
听到张煌言把左梦庚打了的时候,侯恂心里先是一惊,他也惊诧于这张煌言的胆子,怎么如此之大?
可当他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侯恂反而觉得,若张煌言不动手,那他就不用再当八字军的都统了。
“昆山,你可知道这八字军的来历吗?”侯恂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左良玉道:“这八字军不是陛下交给您,让您剿灭河南及四川的匪盗吗?”
侯恂摇摇头,一摆手说道:“这些八字军确实是陛下给我的,可是,八字军手中的崇祯17,可都是关寿关将军的。”
“哦?此话怎讲?”左良玉有些惊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