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让大家都能下的来台。
辰时,侯恂一行人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大营,跟着马士秀来到了襄阳城东。此地,左良玉正站在城墙楼梯处,他身后,有十几名带刀的随从跟着。
随从之中,张煌言一眼就认出了肩挎犀角弓的左羡梅。
见到左良玉,侯恂上前,口吻颇为感慨地说:“昆山,一夜可好?”
左良玉在马上一抱拳道:“昨夜犬子无礼,让大人没有睡的安稳,玉在这里,代犬子谢罪了。”
听了左良玉的话,又打量了一圈他身后的人,侯恂明白了,这位宁南伯是不会将儿子交给朝廷的。不过,侯恂还是有耐心。
他会尽量劝说,即便是左良玉铁了心留住儿子,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若真如此,左良玉可要留下一个说法,让皇帝相信,他不会造反。
左良玉心中也做好了打算,本来就不想把儿子送走,经过昨天的事,那就是更不能送儿子去应天了。
而且,今天的主要议题还不是左梦庚,而是那一百万两军饷的事。左良玉计划今天,就在这巡城之时,将这个要求提出来。
到了城墙的楼梯处,侯恂等人下马,随着左良玉上得城来。这襄阳城墙,足五、六丈的样子,很高。侯恂觉得,这襄阳城墙,比起洛阳的城墙也不差。
于是,他便与左良玉并排走了起来。此时,襄阳城墙之上,除了一些哨兵,已无闲杂人等。
“昆山,我听说,昨日,你杀了一个梦庚的谋士,可有此事?”
“侯公何必明知故问,你我不必试探。”左良玉还是比较直接地说。
“那个人,姓徐,不过,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人蛊惑我儿梦庚。”
“他是让梦庚起兵造反吗?”
虽然左良玉尽量避开敏感的词汇,可侯恂却直截了当。既然你左良玉要直接,那就干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左良玉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此人在武昌一地,编了假的谶谣,呵呵,我儿居然就信了!”
“可是那大工断,坐江山?”
“正是,侯公,你怎么知道的?”
侯恂笑道:“呵呵,何止是武昌,现在,沿着长江,上至九江,下至岳阳,哪个城不再传这个歌谣啊。”
左良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歌谣侯恂听到了,那皇帝也就听到了。
看到左良玉这个表情,侯恂倒不是那么紧张,他劝慰道。
“昆山不必担心,当今万岁,最恨谶纬玄学,之前,他还在北京的前门,吓死过一个算命的道士呢。”
“还有此事?”听侯恂说皇帝曾经吓死过人,左良玉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