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风俗而言,若非是新郎或者是长辈,要是被穿着大喜吉服的新娘子拜一下,必将有血光之灾啊!
而董小宛的回答,也让侯恂感觉十分头疼。
只见董小宛依然不起身,并且带着哭泣之声,说道。
“自丧母以来,小宛就此孤身一人。今日,听侯大人之言,如父母之嘱托。若侯大人可怜,小宛愿拜侯大人为义父,还望侯大人不弃。”
这句话听的侯恂真的有些头疼,思想虽然开放进步了一些,可他毕竟不是纳了柳如是的钱谦益。把你个名妓收为义女,这可有些……
侯恂心中慨叹了一声,罢!罢!罢!
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有了个这样的一个儿媳,也就不怕再多这么一个义女!
侯恂把心一横,心中苦笑,玄著,我这可是都是为了你呀!
“儿呀,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吧!”
说着,侯恂便将董小宛扶起身来,而董小宛却坚持,一定要给侯恂行跪拜礼。
而此时,张煌言,正在寻这那似有似无的哭泣声,在营中急走,寻找这左羡梅。
从张煌言的帐中跑出来,或者说是逃出来,左羡梅就感觉,这心口上,好像砍入了一把锯子一般。每想一次张煌言,这锯子就在心头拉一下,一阵剧痛。
可是,即便是痛,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去想那张煌言。
“左统御!”
黑夜中,借着营中的火光,张煌言看着左羡梅的背影,那背影也是忽明忽暗。
好像就是在眼前,或于消失之间。他决定,还是要追上她,并向她解释清楚。
可追上左羡梅,也不容易。这个姑娘身材矫健,不仅跑的快,而且,对着军营也比张煌言熟悉。左转右转,不一会,张煌言就看不到这左羡梅的身影了。
不过,那哭声似乎是怕让张煌言找不到,一直呜咽着不停。
“左统御!”
张煌言又喊了一声,可那左羡梅的身形,又是突然一闪,消失了。黑夜中,只剩下那呜咽的声音。
张煌言之后再追,直到他又看到了左羡梅的背影。
突然,张煌言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喊道。
“羡梅!”
听到这一声,左羡梅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并且慢慢地,向着一暗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