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朱佑俭一拍桌案,情绪有些激动地大声道:“于卿说的对!朕乃天子!岂能被这些目无尊卑的魑魅魍魉所嘲笑!”
于保:“陛下说的极是,大明天子岂能灰溜溜地离开?嗯,正因为如此,陛下,这第二个理由,就是您去到了徐州,既表达了南迁之意,另外,也是对这些在外的武官,以及应天的大臣们表示,这天下,没有您管不了的地方。”
朱佑俭点头,轻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徐州也好,江南也好,就是那建州,也是我大明之地。刀山火海,朕,亦能至!”
听了于保和朱佑俭的几句话,在座之人都是如醍醐灌顶,一种赴汤蹈火的决心和信念,油然而生。同时,他们的疑虑和担心,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无论是寒风烈烈,还是火焰腾腾,大家都应当与这不怕死的大明天子一起,闯出个名堂来!
最后,于保微微一笑说道:“不过,陛下,还有诸位大人不要担心,我料这高杰,绝没有弑君的胆量和准备。”
朱佑俭道:“哦?于大人,这是何解?”
于保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释衍和尚。
这个意思,朱佑俭一看,就明白了。于保所说的前两条,是明谋,而第三点,可就是阴谋了。朱佑俭早就给于保和释衍两人有了定义,于保为阳谋,释衍和尚则是负责阴谋。
既然如此,明事理的于保,定然不会越俎代庖。
一旁的释衍和尚睁开眼,轻声道:“阿弥陀佛。”
释衍和尚总是这样,每到要说出什么阴损的阴谋之前,总是要将这佛号喊的字正腔圆,且充满了慈悲。
“于大人是不是想说,入徐州后,联络其他三镇的总兵,在此三人的协助下,治高杰一个目无君上的罪,然后将他关押起来。待控制住此人后,再将高杰的兵马分与三位总兵。可是如此?”
于保笑道:“大师高见!如此做,不仅可以拔掉一个顽疾,而且,更可以稳固徐州,稳固中原,稳固江北。若陛下将高杰的几万人交与另外三个的部将,尤其是守滁州的猛将黄得功,定叫那李自成在滁州难以行动,只得坐以待毙。”
听于保这么说,释衍和尚轻轻摇头,说道:“于大人才智高远,斯仁义矣!善哉!善哉!”
这话听着好像是释衍在夸奖于保,而实际上,释衍和尚在是说于保虽然才智是有的,不过心太软了。而且,想法有些不太高明。
说完,这位释衍大师,双手合十,两眼紧闭,不再说话。众人一阵无奈,不知道这个大师有什么想法。
朱佑俭便说道:“大师,在座之人,都是我大明的重臣,有什么,就直说吧。”
释衍和尚有时候这装神弄鬼的样子,朱佑俭看着,心里确实是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