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他,朕会写信给关大将军,让他提防吴三桂。另外,派出锦衣卫,监督吴三桂的动向。”
“陛下,”于保道:“还是应当给吴三桂一些警示才好。”
朱佑俭道:“这个不必,我们先按兵不动。这吴三桂勾连白莲教不说,还和四镇不清不楚,这样的将领只会见风使舵。只要保证其荣华富贵,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举动。”
“可是……”
于保好像还要说什么,朱佑俭道。
“于爱卿,这吴三桂有反心,的确很难看出来,你不必如此,朕是相信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收拾吴三桂的时候。等时候到了,放心,朕绝不手软!”
对于这个叛明又叛清的家伙,朱佑俭向来是没有好感。
放下四镇和吴三桂,朱佑俭又问道。
“于爱卿,这承德方向,萧楚才和乌兰克怎么样了?”
于保回道:“陛下,现在承德方向进展非常顺利。乌兰克本是蒙古人,与承德各蒙古小部落沟通非常顺畅。只不过……”
“不过什么?”朱佑俭问道。
没等于保说话,一边的范景文开口了。
“陛下,这萧楚才到了承德后,按照您的意思,修建了一座黄庙,还请了喇嘛,此做法,实在是不合时宜。另外,他不仅与各处蒙古头人联络,甚至联络当地的女真人,似有通敌之嫌……”
朱佑俭笑道:“哈哈,范爱卿,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黄庙,是朕让他修的。有了黄庙,当然是要喇嘛去,难道和尚会去?至于说联络女真人,这承德,本就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只要得利,联络建州女真,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范景文对承德的做法,一直持反对意见。
“陛下,还是小心为好。”
朱佑俭点点头道:“范爱卿所言极是,让他们小心点就是了。”
皇帝的话,明显是在打马虎眼。钱谦益和于保再此互视,两人的目光都是疑惑。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萧楚才如此做法,这皇帝为什么不生气呢?
只有朱佑俭的心里明白,要彻底稳定蒙古和建州,必须依靠军事,但不能只靠军事。
“哦,对了,史爱卿,我问你一个事情,你可知道这白薯是如何来到福建的吗?”
史可法道:“陛下,白薯种植之事,沈亿双已经告诉臣。在这白薯在东南亚,乃是西班牙国严守的秘密,有出口白薯者,将被施以绞刑。是一个福建商人,陈振龙,冒死将白薯藏在水绳之中,才运到福建的。”
朱佑俭道:“没错,朕也听说是这么一回事。这个人了不起,他养活了多少国人呀!”
感慨一声,朱佑俭道:“命福建巡抚,为陈振龙建祠。”
说完,朱佑俭还为陈振龙题诗。
吕宋绞绳潜,闽人救饿殍。华夏繁数孙,万古振龙勋。
(仅以此章,悼念袁隆平先生,笔者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