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都一个月没见到皇额娘了,好想您……”
顺治好像受气的孩子,嘟着嘴,跑到了孝庄的身边。
孝庄轻抚这小福临的额头,笑道:“哈哈,没事的。你现在皇帝了,皇帝不能老想着玩。”
说完,孝庄又看向身后,照顾顺治的嬷嬷,问道。
“这个时候,皇帝不去学习,怎么来后宫了?虽然我们母子每个月只能见一次面,但也不能因为见面,而耽误了皇帝的学习呀。”
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嬷嬷跪下,说道:“启禀皇太后,自范氏父子回中原之后,皇帝的学业……”
孝庄听明白了,自从范文程父子离开,很多汉人也不像以前那样为清廷效力了。
一来是有些寒心,二来,就好像刘良臣这样,所有人都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看来,还要找个新师傅。”
孝庄思索片刻后,说道:“十四叔,你看,让洪承畴做帝师,如何?”
多尔衮道:“洪承畴?他是汉人,之前那范文程做帝师,我就不是很同意,满人应该多学骑射,舞文弄墨的,算什么?”
“十四叔说的对,这洪承畴不合适。你看,这索尼大人……”
听孝庄提起了自己的政敌,多尔衮立刻说道。
“这索尼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让洪承畴教皇帝吧。”
说完,多尔衮深吸一口气,便起身告辞。
就在他走到门口之时,回头看了一眼顺治,眼神深邃。
而这一眼,却看在了孝庄的眼中。
对于新狮王,老狮王的子嗣定然都是威胁,定然是置之死地而后快。
可现在看来,这多尔衮对福临,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这让孝庄皇太后更加害怕。
深夜之中,寝宫之内,她在心中不断揣测,并排列了很多可能性。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事态似乎在向着,对她们母子最不利的方向发展。
“苏茉儿,叫索尼和鳌拜来,就说哀家要和他们商量一下帝师的事情。”
孝庄已经今天必须要把自己心中所想,和这两个老狮王的死忠,商量一下。至于那个什么承德的事情,现在她还顾不上去想了。
(……)
刘泽清坐在淮安的府衙之中,看着身边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武将,一阵恼怒袭上心头。
但他还在忍耐,并笑着,对所有人说道。
“诸位!哈哈!我们刚刚受了这点挫折,怎么就如此垂头丧气?好像小儿女一般,哈哈!”
话音落了很久,厅堂上却依然是非常安静。
刘泽清仍旧保持平静,说道:“弟兄们,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也不是没打过败仗,怎么大家现在如此呢?”
一个副将轻声叹道:“哎,大哥,我十六岁就从军了。跟着你出生入死,大大小小的战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板桥镇这一战,我从来都没见过……”
一丝恐惧,从这副将的眼神一闪而过。
恐惧的情绪犹如恶疾,人眼看不见,但却会传染。
在座的其他将领,也是耸着肩膀,眼皮垂地,双拳紧握,好像受到惊吓的野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