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墩矮乎乎的灵庆张着手张着脚竖在城墙之上,迎风招展。
底下不爽灵庆很久的一些人,乐翻了天。
神道门内,神道门老祖正躺在水榻上,眯着眼吞云吐雾。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烟枪,烟枪里装着从天外天进贡来的婆娑果。
此果虽颜色鲜艳动人但初看无色无味,只是若划着火点燃,便有一股醉人心脾的味道,闻之令人忘俗。
若是美美吸上一大口,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从神魂深处腾起来的曼妙感将人带上云端,随着烟火的明明灭灭而徜徉。
此时神道门老祖一心醉心于吸果,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什么事情也看不到了。
神道门弟子见老祖怎么也唤不醒,只好出了角门等候。
可怜灵庆被做成人旗挂在高出地面万丈余许的杆子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几番昏死过去。
风忽高忽低的吹着,被挂在杆子上的灵庆此时就像一只愈展翅高飞的鹰,却不是灵庆想做的鹰。
好几次,灵庆觉得自己要随着那风飞起来,他欢欢喜喜地,末了,却被捆束在四肢上的绳子拉回现实。
一连数次,灵庆只觉得自己在疯癫的边缘。
神道门内,老祖终于吸完了果,他惬意地站起来,舒展了下老腰。
这才觑着守在门边快睡着的少年道:“有何要事来找本座?”
打着哈欠的少年猛然被惊醒,脑子却还没回笼来。
微张着眼,木呆呆道:“老祖,灵庆被抓了。”
“你说什么?
灵副统领的名字也是你能称呼的?”
老祖看着自家小辈这番模样,默不作声地摇摇头。
那少年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忙跪在地上,一连对准自己的脸就抽了好几个巴掌。
恳求道:“老祖,是晚辈一时瞌睡糊涂了,这才麻了。
请您见谅。”
这老祖一向护短,此时见少年认错,也不好追究下去。
便道:“罢了,你把事情说清楚。”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老祖,守在大本营的兄弟们回来说,灵副统领被城主抓走了,现在被挂在城墙上当人旗。”
神道门老祖一听,这一惊非同小可,忙道:“此话可当真?”
少年低下头道:“老祖,千真万确。”
“好吧,我知道了,下去。”
神道门老祖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挥挥手让少年下去,实则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之前想的两边都站队的策略行不通了,这是硬逼着我们做出选择啊。”
神道门老祖喃喃自语着,发觉此事事关重大,不好拿主意,便唤来了神道门众弟子。
“你们,今天的事情可听说了?”
见人都来齐全了,老祖便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
“听说了。”
众人都点点头,心里凝重无比。
“既然都听说了,那大家都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神道门老祖道。
众人听闻,有的人说应该去救灵庆,有的人说不要掺和,有的人说看看情况再说。
老祖听了一圈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神道门很弱,有一次差点被灭宗门,还是一个少年救了他们,这少年,就是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