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这些兄弟弄脏了这里。而且,他们吓坏了大叔。按照刚才的价格,那个瘸子赔了五万。那么你这么多兄弟来这里,你觉得赔多少钱合适?”蒋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陈彪。
“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保证把钱给你爸爸,哦,不对,给大叔送过来!”陈彪内心还是有无穷的怒火,但是他很完美的将怒火隐藏在心底。
“嗯,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万。”陈彪疯狂点头,表示绝对同意。“那好,大家散了!大叔,你也回去吧!”大叔还想再交代几句,但是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来。大叔摆摆手,带着那五万块的现金离开了。
蒋武仍然待着小店门外,估摸着大叔快到家了,他走到陈彪面前。“我知道你心底肯定在想,如果你能回到住处,你会带更多的人来这里报复。甚至,你会带上很致命的武器或者毒药。总之,你会报复,我说的对吗?”蒋武的眼神很冷,比北极的寒冰还要冰冷。
“我,我,我没有!”陈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色,他见过杀人的那些家伙。但是那些人的眼神也没有这么可怕,这种感觉就像自己面前站着一尊嗜血的恶魔。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蒋武拎着瘸子和陈彪离开了这个小店,完全没在乎那些还躺在地上的陈彪的兄弟们。一路上,陈彪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坐飞机,完全看不清楚他们路过了哪里。
当着陈彪的面,蒋武在一处荒山上处理了瘸子。陈彪被蒋武送回小店之后,天色渐渐地黑了。他赶回去跟蒋文交接,便把陈彪自己丢在了那里。
那些已经艰难的爬起来的兄弟们走到陈彪的身边,当他们叫嚣着要出这口恶气的时候。陈彪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呆呆的看着地面,就那样持续了半小时。然后,陈彪发出一声惨烈至极的尖叫,开始嚎啕大哭。
当天晚上,陈彪便遣散了手下的兄弟,然后告诫他们永远不要再去那个小店。他把自己的车卖了,然后买了一辆出租车。从此,江城的市民里多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少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社会分子。
蒋文看过了蒋武递给自己的那张通缉令,他觉得那张照片实在是把自己画的太难看了。他将背上的短刀放在了院里,揣着一把匕首跳下了断崖。
“你叫什么名字?”蒋文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那天投放毒药的男人。此刻,这男子的全身瘫软,像一条被货车碾压过的受伤的狗一样躺在地上。一根银针插在他的后脑处,他十分痛苦,却怎么也不敢叫出声。他身上的汗水不停地向下滴,看起来十分可怜。
“郑宁。”男子说话显得很吃力。
“通缉令?”蒋文说话实在是简单。
“我把自己的指纹擦掉了,警察来之后只查到了你的指纹。监控里能看到你,而且也有邻居看到你了。所以,无论怎么说,你都是第一嫌疑人。”郑宁知道这个少年可不是警察,但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去说清楚!”蒋文留下这句话便瞬间消失了。郑宁暗自松了口气,他艰难的爬起来,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去自首。
砰!一把菜刀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他的双腿之间,菜刀切进了天台的水泥地面,只留了半面刀身露在外面。郑宁全身不停地颤抖,身上汗如雨下。他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爬起来便向最近的派出所走去了。
一名老刑警在回忆自己一生的案件时,曾经讲述了这样一个离奇的案件。有一个少年被认定为了嫌疑人,无论视频影像,还是指纹提取都没有任何的差错,唯一不确定的便是杀人动机。于是,他们发出了通缉令。然而,第二天真凶便来自首了,详细的说明了所有的犯罪过程。
当年的那个案子是他们破获的最为诡异的一个案子,事后反复侦察,结果都是如真凶所说。然而,究竟是什么让真凶跑来自首,那人只是重复四个字半面刀身。
老刑警记得那件案子中犯人的犯罪动机可以查明,但是投案自首的动机却始终是个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