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钻进了蒲公英的种子。
灵魂反问是男女吵架对峙时的最大“美德”。
何况辛宝珠做戏是全套的,眼睛里亮晶晶地盛着水雾,眼泪像是断线珍珠似的,在茭白的月光下,一滴滴顺着桃粉的脸颊流下去。
唇瓣还微微开着,胭脂软烂的红,那红色上面还沾着他的津水,整张脸到处都是湿的。
心口钻进了蒲公英的种子,靳政没法对这样的她下狠手。
何况靳政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会这么直接地反问,下意识要同她分享自己的荒唐梦境。
但他不是冲动的类型,话压在舌下。
眉头紧了紧,手腕松了松,先讲了一句:“好。”
辛宝珠一听有戏,立刻挪着小屁股放松地吁气。
桃臀抬起来,穴口“啵”一声像是小鱼吐泡泡,这声音说大不大,但在场两个人都听到了。
可辛宝珠眼下也没时间害羞了,脸皮早就不要了,急忙系上自己的浴袍,正襟危坐。
靳政手还搭在她的腰侧,两人并排而坐,他指尖无意碰着她的膝头,感觉冰凉凉的好像冷玉,便摊开掌心摩挲几下,似乎是要帮她取暖。
下一秒,他掌心盖着她精致的膝头,侧脸的态度有些诡异的亲昵,声音沙哑着狐疑开口:“你接着说。在哪里见过我?我,都在做些什么?”
辛宝珠能说什么啊?满心想的都是怎么百米冲刺回到客房,要不是因为衣衫不整,她还很想跑到阳台大声呼救。
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话中话,见过他是什么意思?他们最近不是总在见面吗。
真把她当傻子,以为她会告知他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吗?
那可是她的保命符,告诉他了还能叫敌明我暗吗,岂不是成了友好分享大会。
回过头,几乎没思考,辛宝珠就敷衍着点头:“恩,我们怎么会没见过呢,你不记得上次我过生日了?我从露台跑出来,你正在和爹地妈咪讲话,你抬头看我,我好害羞,心里小鹿乱撞,立刻又跑回房间。余下时间都不敢出去。”
“那,那之后我不是同你讲过,我对你很有好感的。但你又突然说跟我做交易,看来是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也尊重你选择的,当然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压抑太久,今天会做梦也不奇怪吧。
毕竟,毕竟女性也是有那种需求的,我对你都还没有彻底释怀。而且我有喝醉!不省人事!你先亲的我,你不该同醉酒之人计较。”
“尤其我还小你这么多岁,拜托,我可是女孩子诶!”
上一秒靳政还在期盼着某种形式的真诚对话,下一秒,手掌已经从她膝头撤了,颇为冷淡地斜眼瞧着她耍无赖。
她不打算跟他说实话,而且还要把甩锅进行到底。
等到这碎嘴子“叭叭”讲完了,靳政才往后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大敞双腿坐着,眼珠滑到眼角,声音带些温和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