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每一分钱,你都应该慎重。”
“因为那不是滚动的数字,而是能压垮人命的稻草。”
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就是一阵没由来的心颤,辛宝珠眼睫收拢,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更深层次的意味。
当年靳政的父亲,就是这么被拖垮的,而她自己在上世最后的那几年里,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钱这东西本无价值,却是如何能逼死一个人的。
趁着她还在愣神的时候。
靳政已经将她的手指按在鼠标上,俯身指着上头的红标轻声,“当然,如果你想赚没良心的快钱,我也可以推荐你去跟几个市场副总,玩儿股票债券那套,只要你手里有个大几千万,甚至拿到更多投资者的血汗钱,精通法则,懂得做空抛售和抄低,够无耻,钱总会赚到手。”
这不就是上一世靳政对辛家和她本人做的事情吗?
辛宝珠对他这些话震惊之余,又觉得蹊跷。
靳政这等人物是完全没必要和她一个“门外汉”讲谎话的,可是如果他此刻的观点是认真的,那他怎么又会趁着金融动荡时,一举做空辛家的股票。
甚至后来离婚后,还对她的那一点点投资穷追不舍,让她赔掉所有身家。
他果然,是明知道她会选择自杀,还要将她往绝路上逼的吗?
如果说通过他人之口认定他害自己这件事,多少还有些模糊的边界,可现在亲耳听到靳政这样充满“正义”地讲,辛宝珠很难抑制胸口的怨气,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侧目道:“说的很好听,难道你们做金融的不都是一丘之貉,你敢说你口袋里的那些,就没有一分是这样夺来的?”
靳政对她的反问没有过激反应,甚至,他都没有该感觉到的被冒犯,他也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来,以一个极近的距离,双目澄清,迎接着她的研判。
她真的太不会掩饰自己。
靳政望着她清亮的眼眸,心里这样想。
轻轻颦起来的鼻尖儿充满了不信任,但唇角却很用力的收紧,虽然说了重话,但她仍然在害怕他。大概只有用力瞪他的睫根,在佯装纸老虎的凶悍。
一旦跨过那条线,他发现自己很能读懂她的表情。
不需要做思考,也不用多虑,靳政的心脏因为接下来要打算的事而变得很软,也很直白地启唇回答她:“你信我,至今为止,一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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