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独赢喔。”
辛宝珠心惊肉跳,虽然知道辛绍卿会有这样一天,这辈子的靳政也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意图同动作,但关于爹地的罪证真正在眼前爆炸,她也有种喉咙被钢丝缠住的错觉。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多行不义真的必自毙。
好在靳政挡住她,没叫辛绍卿扑过来伤到她,不仅挡住她防止两人发生进一步的冲突,靳政还及时帮助廉政公署的探员扭住辛绍卿的手臂。
沉稳地唤一声:“辛生,当心。”
人不服老是不行,曾经也像一座山般健壮的辛生,此刻在年轻的靳政面前显得那样渺小同衰老,他的拼死挣扎,好像是粘在蛛网上的破碎飞蛾,甚至抵挡不住对方区区一只手臂的力量。
辛绍卿死死地盯着靳政的面孔,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他怎么忘了自己还有这个有力的女婿,在掌管自己最重要的一笔资金!
是了,只要留着青山在,就凭他放在靳氏的投资,复利滚起来,他不怕没有人替他打点出路。
利字当头,谁都禁不住诱惑。
枯木般的手指紧紧握住靳政的腕子,他眼睛拼命在眼珠里转动,想要同他说些贴己话,可是又碍于一旁的探员的威慑。
只是徒劳地喃喃:“阿政,你知道的,我很器重你!我一向很看好你,才会把我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你啊!”
谎话,明明辛宝珠是被放弃那个。
“你帮我叫那个贱人来见我!我有什么对不起她?老话说的没错,出身低贱,上不了台面的!”
谎话,明明他有很多对不起蔡珍珍的事情。
可好奇怪,对面的好女婿没有像以往一样同他微笑着点头,只是平淡着表情,可眸光一瞬间肃煞了,耳语般将一句低语送到他耳朵里。
转而他侧过来,拍一拍辛绍卿的肩膀道:“别说气话,您也该知道,在场人都有义务配合调查,妈也是被逼无奈。更怪不到三儿的头上。”
一边是疏离的“辛生”,一面则是亲热的“妈”,孰轻孰重一秒钟都见到分晓。
何况他都舍去辛这个姓,直接给她起个新名。
辛绍卿惶恐地盯着他的样子,因为方才那句话,突然觉得后背汗毛倒立,如果靳政说的是真,那他知道自己投入靳氏的已经注定血本无归。
那是多大一笔钱,是他的骨和肉,说没就要没了?!
辛绍卿像是被打断双腿,一下失重般,就要摔倒。
还好靳政眼疾手快,再次将他肩膀抱住。
看似将辛绍卿从地上扶起来,实际上,靳政在接过他身上大半的力量将他重新塞回两名探员的手里。
后面辛宝珠真的不愿意见到这种场面,心口发紧地用手指扯住他后背西装衣尾,微微阖上眼睫。
靳政明白她的意思,果然不再拖沓,表情已经彻底冷下来了,两手举起来从辛绍卿身上挪开,官方地安慰着: “你没错的话,我相信这位曹主任会秉公办事,尽快将您释放。”
这是个后浪涌起的时代,辛绍卿眼神茫然的透过靳政的模样看到一点昔日合作伙伴的影子。
不是死期,可他脑中却闪过很多往日的往事。
他的老把戏原来在如今这个社会已经落伍,行不通,是被设下天罗地网的犯罪行为。他怎么会在今天才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