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书镇后面放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有分文别类,甚至还标注好时间细则。
唐波一直都对这家伙工作的逻辑缜密程度很佩服,以前知道他做数据的一把好手,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这么老派,竟然还会把资料整理做成纸质版本留存。
可一翻开,里头掉出几张照片,他蹲下来捡起,立刻傻眼。
窗外的黄昏日渐稀薄,靳政才送走最后一位客户,玻璃大门合上,上头的镜面才反射出他已经疲惫的双眼。
象牙白的手指扯开领带,人回到办公室。
一眼就看到里头的唐波,正在喝着咖啡,对着他的“卷宗”吞云吐雾。
靳政平常这件办公室内是不进生人的,除了辛宝珠,也就是唐波会有权限在他不在时刷开门禁。
不过,以他的智谋,放在外面的东西,总是准备好要被人看得。可惜,该看的人没去乱翻,倒是这只骚狐狸喜欢把鼻子探进别人的口袋。
靳政一进门都懒得理他,直接扔了领带在沙发,皮鞋踢一踢他的踝骨,不大耐烦地下逐客令:“你老在这儿赖着干什么?这个时间不正是夜场正开始的时候,让让地方。”
唐波皱眉,心想他现在哪里还是可以去夜场的身份,昔日小主管借着替靳政办事的由头直接把工作辞了,再后来又说什么自己租不起几万块的屋,就赖在他在港的住处不走。
哪里知道,本来是娇滴滴的花瓶,现在摇身一变妒妇同母老虎。
今天又告诉他自己怀孕,穿着轻薄的睡衣,故意挤出一对高耸的胸脯,让他必须给个说法。真是软硬兼施,他吃呢,就被套牢,不吃呢,又耳根不能清静,这不,他才躲在靳政这里找安生。
沙发上放着一只松软的靠枕,显然已经被主人当做枕头几日。
唐波瞅着他,心想还不是难兄难弟。
好嫌弃地站起来,看着靳政衣服都不脱,直接抱着手臂躺下去,自己也不走,则装模作样站在一旁开始念着卷宗上的细则。
“十二月九日,程艾伦去往机场,11:20的机票归港。下飞机后住在程家附近的市商务酒店。两周内深居简出。”
说着,唐波还将内里跟拍的几张照片抖落出来,指着上面程艾伦同辛爱玲密会的照片,好夸张地问:“不是吧靳总,您多大体量啊,到现在还在找人跟踪辛家成员啊。人都死了,一报还一报啊,怕什么?”
说着他又翻翻里面的内容,不过很奇怪,辛家的二小姐不在被跟踪行列,甚至郭文嘉这个帮凶,最近在替自己的弟弟疏通关系,讯息里也只是寥寥几句文字报告。
倒是辛爱玲同程艾伦这一对野鸳鸯,还有已经打胎的郑凯蒂同她妹妹,靳政调查得未免也太过详细。
例如郑梦玉最近正在同谭隆闹分手,原因是谭隆竟然又在郭文嘉的授意下,同辛爱玲见了几面。结果当然是两人一拍即合,一个需要“拯救落魄千金”来改善自己在新加坡的形象,另一个刚被退婚,很需要船王的名头改善自己的窘境。
女方家庭也不管男方人品如何,男方人品不好,则也不管女方家庭状况如何。
这种例子在圈子里唐波看过太多,联姻的事情一定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郑梦玉的抵抗而流产。
更可能的是,谭隆也会学辛家长辈这样,大房屹立不倒,再养住一个二房。
毕竟不是人人都会忠贞于婚姻。
“麻烦你替我关灯,才帮你签下几笔大生意,有道德就让我睡个好觉。”
靳政这边已经闭上眼睛,雕塑般的面孔好冷应,下颚线像刀削过,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唐波皱皱眉,直觉这里面有什么蛛丝马迹,按道理,靳政不会做没用的事情,再联想他好几日有家不回,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被小娇妻磨散心智。现在人都傻掉。”
一通电话打进座机来,靳政不动,他便去按下免提。
对面是新招来的秘书,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每天都不在岗位,倒是急得连人没认对,便喘息着道:“靳总!太,太太不见了!我方才明明跟着她走到商场,可是她进了试衣间,就没再出来,我跟住许久,找人去看,可她根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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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今天这章快三千字啦,给点珠子可以吗?双手合十.jpg
正文真的都快完结了对不对?再不给来不及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