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吧,你我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至于能不能尿到一个壶里,就看彼此之间是否有共同话题了。”
姜小凡没抽陈天赐递过来的极品小熊猫,这三年姜小凡学会了谨慎,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真相大白天下之前,谁都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按理,你也该叫我一声舅舅。”
陈天赐没有回答,虎目盯着姜小凡,眼里多了一抹柔情,不是爱,是惺惺相惜。
他是带兵之人,眼前的姜小凡虽然顽劣,但绝对是个好兵。
“嗯?”
闻言,姜小凡剑眉一拧,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丈母娘。
丈母娘在京城工作,闲暇之余姐弟相聚谈及二人婚事倒并非没可能,那既然陈天赐方才为何不以长辈亲人的方式与自己见面呢?
姜小凡整不会了,心中迷雾更重几分。
“你不用惊讶,此番其实我并不是来找卫东的,而是来找你的。”
陈天赐虽是带兵的粗人,但喝茶的方式却很儒雅,就是那种滋遛滋遛小口抿着,跟喝烧刀子一样的功夫茶。
顺便,陈天赐又递给姜小凡一杯。
茶香浓郁,姜小凡心思更浓。
他需要有一个判定。
“莫不是李南军那老贼把自己卖了,然后京城就来人抓自己了?”
按理不会,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以姜小凡的本事,再无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要走,没人拦得住。
毕竟,他是最年轻的少帅!
毕竟,他是毒刺!
毒刺一出,无药可救。
毒刺一出,谁与争锋?
“你在烟海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这其中有人不想你死,但更多的是巴不得你去死,你死了,有些东西就被彻底掩盖了。”
陈天赐到底是粗人,话更直接。
“那你是想我死呢,还是不想我死呢?”姜小凡把皮球踢了回去,心里却如暴风雨来前的一刻,沉闷、压抑,让人透不过气。
李南军与陈天赐他们的话大同小异——有人想整死自己,三年了,那帮狗东西还没死心。
那些狗东西都有谁,偏偏又不言明,这就很操蛋了。打哑谜呢!
“都说了你该叫我一声舅舅,你说,我是希望你死,还是不希望你死?”
陈天赐再次回答,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你配得上我那侄女,但其实我并不希望侄女嫁给你。”陈天赐皱着眉头又道,这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所以,你是来棒打鸳鸯的?”
闻言,姜小凡面色一沉,脸黑得不能再黑。
“若你有能力,鸳鸯是打不散的。若你有能力,谁能阻挠?”陈天赐摇摇头,盯着姜小凡道。
姜小凡突然明白了,但心里却更郁闷了几分。
陈天赐是担心他的宝贝侄女会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与李南军一个意思——你还是太弱了一些。
“你就不怕我连累你儿子?”
姜小凡没打哑谜,反而好奇问道。
“男人,流血流泪不是什么坏事,陈家男儿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