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很静。
阴云,遮住了星空。
管横还没睡觉,还在研究员工小区规划图。
“面积太小了...”
管横放下规划图,摘下眼镜,双手捂住脸搓了搓:“一千多平的土地,嘶...这不是难为人吗?”
“好人都让你们做了,坏人都让我做了。”
管横也是无奈:“不过,这里建一家医院,真的很不错。”
不是建造小区?
窗外,张青云明白了。
管横也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建医院?”
这背后的人,恐怕不少:“以前青云观还叫天师观,在道协挂名的时候,四周都发展了,也没有谁要拆道观。现在道观不挂名了,就被人盯上了。”
“先收拾了管横,那些人以后会会他们。”
打开天眼,光芒耀眼,最终归为一点,落在管横的脑后,一道紫色光柱冲天而起,足有七八米高。张青云有些诧异:“他竟然有如此富贵之命!”
真是不可思议!
如此之人,竟然是富贵之命。
这是轮回不公,还是天道不公?
看向光柱下一行字,批语特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沾富贵之人,有命之富贵。运是否恒久,聚人心之昧。”
“心恶面善,善缘不断。入赘之门,给了资源。借他人之运,方腰缠万贯。巅峰之始,衰败之间。本分之相,满是欺骗...断运破财,方结恩怨。红尘有法,生死有判。”
天眼也有所偏颇吗?
这种人不该死?
该死!
但是...不是张青云出手。
“贫道不该出手吗?”
张青云心中有些不爽,天眼一点都不爽快。
张青云也清楚,修行者也不可肆意妄为,由着性子胡来,这也是对秩序的一种破坏。
管横这个时候,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按下一个机关。
书橱移开,墙壁上有一个方格。
方格中没有贵重物品,却有几个笔记本。
管横拿出一本,放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足有十几分钟,这才重新放下,书橱归位。
“日记?”
罪证?
贫道不能杀你,但是可以...借他人之手:“你还真不能死,你要死了,多少人就逃避了处罚。”
管横关掉书桌上的台灯,走出书房,关掉书房的灯。
在关掉书房的灯之后,管横手指还没有离开开关,感觉不对劲。房间中多了几道黑影,管横浑身鸡皮疙瘩瞬间掉落,头皮一阵发麻。
他哆嗦着手,猛然按下开关,原本黑不隆冬的书房,亮如白昼。
而刚才看到的黑影...不见了...
管横心脏一缩,双腿瞬间软了,差点忍不住跪下。
他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一部电影的名字。
关灯之后,黑影再现,管横差点没忍住尖叫出声,他连忙打开灯,疯了一样冲向大厅。大厅一样漆黑一片,那几道黑影...
在慢慢靠近!
管横连滚带爬的去打开了灯,客厅亮了起来,黑影消失了...
管横浑身被汗水湿透,他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外面一样黑布隆冬的。
这栋别墅,住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夫妻两个,还有一个月嫂。
他有一个儿子,他四十岁的时候才出生的。
前几天,儿子像是傻了一样,嘴里喊着:鬼...儿子上学,在学校宿舍。
没想到儿子没骗人!
真的有鬼!
管横害怕到了极点,他打开所有灯,敲响了月嫂的房门。
“管先生...”
月嫂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睡眼惺忪的开了门:“是要吃宵夜吗?”
“凌嫂...我怕...”
“噗...”
中年妇女一乐,直接笑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就是一个中年妇女,也没有什么姿色,管横又是阅女无数,绝不会脑子抽筋打她的注意,凌嫂都会以为管横对她有非分之想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像小孩子一样闹腾...有意思?
不过,管横浑身大汗淋漓,满脸惊恐,畏畏缩缩的四周乱瞧,这幅惊恐模样,觉不是作假。这也不是演戏,不然这演技就算是那些影帝,也没有这么真实,直接甩了那些小鲜肉n条街。
凌嫂有些疑惑了:“程太太...程太太...你快下来看看看看,管先生是不是生病了?”
前几天,管先生的儿子程东,嘴里念念叨叨有鬼。
这父子俩真有意思,世界上哪有鬼?
凌嫂喊了几声,楼上一扇门打开,一个胖妇女走了下来。
胖妇女姓程,程东正是她的儿子。管横是倒插门,入赘程家的,所以儿子是跟着姓程。
木质楼梯,瞬间一阵颤抖:“怎么生病了?”
胖女人虽胖,但是声音却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往下掉的嗲...而且,是真的关心管横,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