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摇头道：“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的，最多还能繁荣一两年。”

“为什么？”罗浩有些疑惑。

“打过牌没有？”

罗浩点了点头：“肯定打过啊。”

“知道出老千么？”

罗浩也连连点头：“知道。”

石楠笑着说道：“游戏公司就相当于是赌场，他投资场地、设备、人工，不光是为了赚个庄家钱，还有酒水、果盘等商品的销售也是一个大头，他们赚的就是这份钱，对吧？”

“没错。”

石楠接着说道：“老千是什么？是一种骗术，它可以让出老千的人一直赢，所以我们的外挂，就好像是赌场里的老千。让到会出老千的人更爽，但这对赌场自身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因为赌场的钱都被这些出老千的人赚走了。而且，不是所有客人都出老千，一旦身边有人出老千，势必会影响到那些不出老千的客人。长此以往，不出老千的客人就不愿意到这里来玩了，赌场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卧槽！”罗浩反应过来这个弯弯绕，顿时惊呼道：“不弄死咱们都算好的了！”

“是啊。”石楠笑道：“所以，外挂就相当于出老千，生意不可能做的长久，赌场本身会想办法阻止出老千的人进入，同时也会想办法打击我们，到时候就只能换一个赌场接着干一段时间。”

石楠又接着科普：“只是现在的法律有漏洞，还没有管到这个上面。但是假以时日，外挂所要面对的，将是法律和运营商的夹击。搞不好还会被判刑、入罪，所以这东西适合趁火打劫，但不适合长久做下去。”

罗浩这下是真的明白了，连连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石楠便道：“不能长久做，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找个人接手，咱们拿到钱就做能上台面的东西。”

……

姜卦此刻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眼下的处境，也确实准备先跟魔兽兄弟的开发者取得联系，问一下对方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能合作，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对方是抱着杀无赦的心态冲进这个领域，那自己也就真无力回天了。

于是，姜卦添加了石楠在魔兽兄弟上留下的qq。

石楠的电脑右下角此刻也弹出了喇叭消息的图标。

石楠急忙用快捷键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打了个响指：“来了！”

请求添加好友的，是一个网名叫蓝天一角的人，验证消息上写着：“外挂合作。”

石楠等的就是他，甚至于自己这个马甲的网名，都是为他而起的。

“各显神通。”

“什么人的网名会叫各显神通，真……”姜卦在电脑前怒骂了一句，这四个字，让他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压迫感，对方叫这么个网名，难道是在表示，要在外挂领域各显神通？

“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几个围在身后的程序员咂嘴感叹。

正说着，姜卦收到了反馈的消息。

“各显神通拒绝将您添加为好友。”

罗浩诧异的问道：“咱们等的不就是他么？他找上门你咋还把他给拒了？”

石楠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狡诈：“这才哪到哪，上线还没到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我现在就加他为好友、跟他谈打包卖掉，也太跌面子了吧？”

罗浩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继续再吊他几天？”

“没错。”石楠点了点头，笑道：“反正魔兽兄弟的试用版有十五天试用期，时间还早，继续让这帮人煎熬去吧，他们越煎熬，对咱们也就越有好处。”

“你咋说就咋办。”罗浩心中对石楠已经不只是佩服了，所以也打定主意，对他唯命是从。

眼下，时间是下午六点，石楠对罗浩说道：“走出去吃顿好的，往后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你抽空继续宣传宣传就行。”

“走！”罗浩现在对石楠可以说佩服的五体投地，石楠说什么他都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