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心!”
女人几乎呆住了,但这时弗莱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黑色的阴影将她笼罩,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轰!!!
长矛从窗口飞入,接着瞬间爆炸,化为暗红色的钢铁碎片飞散,整栋楼猛然颤抖了一下,冲击波击碎玻璃,透明的碎片四散而飞。
房间外的走廊里,弗莱抱着女人,感受着恐怖的爆炸威力,看到墙上被那长矛炸出的大洞,眼里露出惊骇之色。
“该死的……这很可能是‘a’级混血种,不然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他擅长的是阴影行走与暗杀,正面战斗是他最希望避免的。
可刚才那女人隔着近百米距离跑出一根长矛,竟然差点把他们全炸死!
这种威慑力,也恐怖了吧!
“杀一个夏尔马,竟然会惹出这种怪物,他凭什么能找来这些人帮忙?”
尹萨斯猛然挣脱开他的怀抱,伸手掏出手枪,眼神尖锐:
“我们分开走!”
这个时候,也别想什么刺杀了,还是先活下去再说。
弗莱刚想答应,忽然眼皮一跳,一股恶寒涌现在侧面身体,让他汗毛竖起。
旁边的墙角里,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尖锐的弯刀旋转着劈来,尖锐的破风声响起。
“小心!”
弗莱浑身直冒冷汗,猛然扑上去,将女人推开。
与此同时,弯刀划过两人头顶,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滋啦一声,出现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要将整座墙壁都劈开。
如果没有及时避开,刚才那一下就足以将两人枭首!
弗莱再一看,那角落里,浑身缠满白色绷带的男人正从阴影里探出身体,弯刀飞回手里,缓缓站起身,一双阴冷的眸子,盯住了他们。
“该死,好快的速度,也是杀手同行,而且能力好像比我还强。”
伊森·弗莱暗道不妙,唯一下楼的路被对面的绷带怪人堵死,眼下只好和女人退回刚才的房间。
但刚刚退回房间,从窗外竟然又翻进来一道身影。
赫然是刚才见到的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女孩,她手里拎着另外一根暗金色短矛,脸上笑嘻嘻的,但眼里满是阴寒的杀气。
“想不到,这里还有敢主动招惹我们‘湿婆’的人在,真是好久没见到了呢。虽然不是预想中的那位,但也足够有趣了。”
弗莱搂着旁边的女人。两人心里同时闪过名为绝望的情绪。
退路已经被封死。
两位强悍到难以匹敌的混血种同时出现。
对他们而言,此刻已经是绝境。
伊森·弗莱深吸一口气,耳边突然响起妻子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哪有那么容易,你就那样离我而去,留我一个人在世界上,他想。
他眼里陡然闪过一丝冷光,朝着右前方出现在角落的绷带杀手冲去。
哪怕是死,他也想死在战斗中。
至少,死在身边的女人之前。
尹萨斯也看出了弗莱的意图,绝望地跟在他身后冲去。
那手持短矛的女子冷笑一声,就要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轻轻的在他们耳边响起:
“湿婆?”
听到这个声音,那手持短矛的女孩和刚刚出现在墙角的手持弯刀的男人同时停下脚步,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房间。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中央,他浑身上下被深紫色的电弧包裹,只露出一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还有一双刺目的黄金瞳。
时间像是静止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他们就像是被固定在琥珀里的小虫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人突兀的出现在房间正中。
只见那青年忽然笑了笑:“本来还打算低调一点干完活就走,没想到,既然遇到了你们两个,那也算巧。”
虽然刚过来就发现夜叉找来的那两位杀手似乎被发现了,而陆俊也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干脆便果断出手。
毕竟,‘夜叉’是奇兰和拉姆两个人建立的,而奇兰又是他社团的重要成员,那么四舍五入,‘夜叉’的人也是他的人,没毛病!
陆俊平静地看向眼前的泳装女孩和绷带杀手,心里忽然浮现出一抹释然的情绪。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隐藏身份的必要,拉特是奇兰的朋友,而奇兰是我社团的重要干部,这个夏尔马既然害死了拉特的未婚妻,那就相当于害死了我的人,这样一来,我向他报仇好像也顺利成章。”
虽然中间好像有些不对,但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开心就好。
虽然眼前这两位‘湿婆’的混血种出现得有些突兀,但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陆俊忽然抬手,轻轻一推。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位‘湿婆’的混血种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里同时闪过戒备和惊骇的神色。
轰!!!
别墅正门,看着泳装女孩和绷带男人冲进那栋明显是普通贫民居住的小楼里时,夏尔马和从奔驰车上跳下来的几人都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
但下一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一双手从里面把整个顶棚推开一般,整栋小楼的二层忽然被掀翻,随即两道人影如炮弹般激射而出。
正是刚才冲进小楼的两位混血种。
他们在路上滚了好几圈,狼狈地爬起来,眼神里均露出骇然之色。
刚刚那是……领域?
好可怕的力量和速度……
“不好!”
几位混血种刚要反应,忽然一阵风吹过,一道人影电射而出,直到冲过他们之后,空气中才响起长长的爆鸣声。
夏尔马本来做吃瓜群众非常开心,兴奋地想要看到刺杀自己的杀手被请来的大人物干掉,可远处那楼腾起一阵烟雾后,他就彻底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楼里飞了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视线忽然拔高,看到了自己家的花园、草坪,还有自己的别墅二楼。
阳台上种着两盆水仙花,卧室里还躺着一个刚被他派人抢来的十六岁女孩,那是他准备中午陪父亲请来的大佬们吃饭后享用的,还有他的十几位保镖,都仰着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
最后,还有一个失去头颅的男人,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西服。
“我怎么飞起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尔马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下一刻,视线随即陷入黑暗。
一具无头尸体重重倒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般从胸腔中洒出,呲呲拉拉喷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