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诺诺盯着苏茜,“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你再这么说,我真要狠狠揍你一顿了!要不然我就去主动和楚子航告白,抢走你的心上人!”
“别,千万别!”苏茜微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出去转转,跟你这个痴女住在一起太影响心情了!”
诺诺直接脱掉睡衣,换上了套裙,也懒得化妆,简单打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就径直走出宿舍。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心里很憋闷,心情也很复杂,苏茜那家伙刚才说的话,真是可恶!说什么我配不上陆俊师弟之类的…简直太讨厌了!但陆俊师弟他,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围绕在身边,他是怎么看我的呢?这段时间我是不是真的有点疏远了,我在学生会里给凯撒当助理,应该也会被他认为我是在刻意给他找麻烦吧,他会不会讨厌我?
心情复杂的陈墨瞳,在校园里的石子路上晃荡,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诺顿馆的门口,还没接近,就听到了一阵喧嚣。
仔细一看,她赫然发现,有至少十几人聚拢在诺顿馆的台阶上,举着条幅,而且越来越多的人正在那里签名,聚拢过去,看上去声势浩大,还有人在大声喊着口号,甚至她看到学生会的几位副部长也在其中,还有狮心会的兰斯洛特也在,就连平时冷漠孤僻的楚子航,都走过来签了个名,然后离开了。
“这是在做什么?”
眼尖的诺诺一把拽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的身影,不管学院里发生什么事情,似乎总能看到芬格尔,还真是妥妥的小报记者。
“诺诺呀,原来是你,快过去签名吧。”芬格尔摸了摸有些膨胀的啤酒肚,一副资深狗仔队的嘴脸,“这是由你们学生会的塞西莉亚学姐组织的联名请愿活动,要求执行部废除专员之间不能恋爱的规定,现在已经有上百人签名了。”
“塞西莉亚学姐?挑战执行部?”诺诺呆滞片刻,忽然拉住芬格尔的胳膊,“喂,你老实说,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我很清楚,塞西莉亚学姐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如果是凯撒的指示,他应该会提前告诉我!所以这件事绝对不是塞西莉亚学姐想出来的,也不可能是学生会的手笔!”
“你不是能推理出来吗?干嘛还要问我?”芬格尔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你继续往下猜啊,你的言灵不是侧写吗?”
“难道是兰斯洛特学长,他好像也很积极,里面也有不少狮心会的人,但以楚子航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中的!”
诺诺惊讶地看着联名请愿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几分钟后,甚至有执行部的几十位专员出现在诺顿馆现场,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些专员是来清场的,没想到为首的那位专员却接过横幅,大声高呼起来:“朋友们,我们要向施耐德教授请愿,向校董会提出建议!我们要反对这种限制学生自由恋爱的违背人形的条款,它不自由也不民主,爱情不会让我们变蠢,反而会让我们变得更强大!我们要自由!我们要恋爱!”
芬格尔殷勤地拍着照片,啪啪敲打键盘,手指如飞,开始在论坛和校园网上造势。
诺诺此刻已经呆住了:“兰斯洛特?不对,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学生会、狮心会、龙渊社团,还有芬格尔学长这样的资深带节奏的小报记者,甚至还有执行部的专员们,这几乎是号召起大半个学院的人了。”
她一边说,脸色也慢慢变了,“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就只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陆俊师弟。”
“bingo!答对了!”芬格尔放下挂在胸前的照相机,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以前的陆俊作为新生还需要亲自出面打生打死,现在他只要说句话,就能调动我们这些跑腿小弟给他办事,咱们的陆俊师弟,现在可是学院的大人物喽!”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诺诺呆呆问道。
“你不知道吗,叶胜和酒德亚纪回来了,他们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吧,明明是比谁都要恩爱的恋人,却一直不能公开,连约会都要偷偷摸摸的,大概陆俊是为他们出头吧。”
“这样吗?”诺诺眼睛眨了眨,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动。
还有比这更加浪漫的事情吗?为了师兄和师姐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惜挑战执行部的规矩,挑战自己的导师施耐德教授,这也太帅了!
“当然不是。”芬格尔笑道,“或者说,这只是他表面上的目的,并不是主要目的。”
“啊?”
“依我看,陆俊师弟这是在展示力量,秀肌肉,你明白吗?他这是给校董会那些大人物看的,现在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调动半个学院的力量为他做事,这就是实力和人脉的展示,大概是在为之后施耐德教授正式任命他为执行部副部长这件事做准备,算是提前铺路吧。”芬格尔的笑容很贼,“诺诺,作为资深师兄,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什么建议?”
“抱大腿要趁早啊!而且要选最粗的那根大腿,这样以后在学院的日子才会好过!”
诺诺刚想回应,忽然脚步声从背后响起,芬格尔回头看了眼,身体一抖,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亲爱的陆俊师弟,你要求的事情,我可全都做了,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当然,师兄办事我放心。”
女孩回头一看,一位身材高大的黑发青年正微笑着走过来,先是跟芬格尔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看了过来,笑道:
“师姐。”
赫然正是陆俊。
“啊!我突然想起宿舍门没锁,先走了!”
诺诺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然捂住脸,转身就逃。
她出门前没化妆啊!!!
“啊?”
望着身后扬起一道烟尘的窈窕背影,陆俊下意识挠挠头,师姐这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