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秋还没说话,苏挽夏就先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乐,也不想想,她们这样看秋,以后秋还怎么做人?”
“是啊,她们看三姐的眼神,让人不舒服。”苏挽冬也是气呼呼,见苏挽秋面无表情喝绿豆汤,她就扯了扯对方袖子:“三姐,你还有心喝汤?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怎么办?需要怎么办?”
苏挽秋将碗底绿豆汤一饮而尽,用衣袖抹抹嘴巴,一扬眉:“咱们干完活就回家了,多说在这里吃顿午饭,之后要有交集,怎么着也得两三年后再过来清理荷塘,她们爱怎么看怎么看呗,反正又不能来我面前嚼舌头……”
说到这里,忽然“扑哧”一笑,只看得三个女孩儿都呆了,苏挽春怔怔道:“就算如此,难道这是什么好事?你怎么还乐起来了?”
“确实不是好事。”苏挽秋煞有介事点着头:“不过这又不是单方面的,对我不好,对方雪松也不好啊。他才是这府里的主子,以后谣言四起,受困的也是他,和我无关。不过这位方少爷看着不是善茬儿,你们想想他先前对下人的态度,一旦听见流言,你们猜他会怎么做?”
她一摊手:“当然了,无论怎么做,都和咱们无关。所以你们说,我需要怎么办吗?”
“真是服了你。”苏挽春在苏挽秋额头上轻轻戳一指头:“我就不信,这世间难道就没有能治你的人?怎么什么事到了你手里,就没有个怕的呢。”
“这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苏挽秋挺起胸脯:“我行得正坐得端,一身浩然正气,自然百邪不侵,我需要怕什么。”
说完站起身:“走了,歇也歇了,绿豆汤也喝了,该干活了。”
*****************
“云阳,你这会儿没事吧?”
离端午越来越近,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官学里的先生讲了半天课,也是头晕眼花,让学生们各自活动下,他便趁机溜了。”
苏云海和林胖子等人没考上秀才,仍在民办的县学里。而沈元熙苏云阳陈清远等人因为已经是廪生,所以都升入官办县学,不过因为沈元熙三天两头请客聚餐,这个小团体仍是牢不可破。
此时学生们都出去透风,教室里没有别人,沈元熙来到苏云阳桌子前,大马金刀的坐下:“我听说先前你们去方家挖荷塘,你爷爷中暑了?如今怎么样?”
“咦?老大你如何知道的?这事我也没说过啊。”
“昨天方雪松来我家时说的。”
沈元熙咳了一声,只听苏云阳笑道:“还好,就是那几天累着了,然后那天太阳也大,幸亏三姐有经验,不然我们还没当回事,只以为歇歇就好的,那可就耽搁了。”
“怎么说?”沈元熙一双耳朵不自禁支棱起来:“你三姐还会治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