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轩指着摩诃富那宁,摩诃富那宁愣了一下,这孩子他完全不认识,来找他做什么?他招手让武士放行: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马文轩扭扭捏捏:
“那个。。那个。。你是谁?”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摩诃富那宁也笑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却来找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那个。。就是想问你是谁?”
“哈?”
摩诃富那宁也是一头雾水:
“我叫摩诃富那宁,腊伐尼国国主摩诃罗山囊是我的父皇,我是他的长子,也是腊伐尼国的平北大将军~”
“啊?”
马文轩吃了一惊,他感觉自己见到了大人物,就连站在他的面前腿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结结巴巴的又问:
“那个。。那个。。院子里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长得和你很像,他是谁?”
“哦?他啊,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摩诃萨埵,是我们腊伐尼国的小王子。”
“啊!!”
马文轩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跑开了。众人见状皆失笑,想必这只是少年人的闹剧,不足为虑。
马文轩一溜烟跑出后门,心跳的都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一群少年人围住了他:
“怎么样怎么样?摩诃萨埵到底是不是王子?”
马文轩看见了摩诃萨埵,他后退两步,竟一不小心坐在了地上。他又看见了徐媛,心想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打着颤站了起来:
“那个。。那个。。他是。。哦不不不是。。。不。。他他他是。。”
众人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见他双腿发颤,下体潮湿,却是已经吓尿裤子了,于是大家都哈哈大笑。秦少英笑的更是过分,居然指着马文轩说他长着个傻鸟没别的用光会尿裤子,还不如剁了给楚天霸烧锅汤补补。可怜那楚天霸,人不在这里都要被这般恶搞。
徐媛面无表情的盯着马文轩,马文轩看到徐媛这般盯着他,顿时臊的不行,他捂着脸站起来就跑了。徐媛急忙追了上去,二人先后跑到角落,马文轩见徐媛一直跟在他身后吓了一跳:
“你。。你跟着我干嘛??”马文轩突然委屈的哭了,徐媛一把揪住他:
“行了行了,没事哭什么哭?摩诃萨埵到底是不是王子?你快说啊!”
马文轩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他是。。呜呜呜。。他哥是腊伐尼国的大将军,他爸是国王。。呜呜。。”
徐媛怔怔的愣在原地,摩诃萨埵是王子?而且还是腊伐尼国的王子?其时虽然社会上信息相对闭塞,但世界上几个知名的大国普通老百姓还是知道的。由雄是中洲最大的国家,而腊伐尼在维摩诘洲则是与孟非国并立的两个超级大国,国力和由雄比起来也并不逊色太多。
徐媛松开了马文轩,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她边走心里边想着,年龄那么小,长得那么帅,而且还是王子。天呐,这样的人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身边,这是上天安排的吗?
徐媛越想越激动,逐渐的脚步加快。她跑到了后院,此时院子里几个小孩正在玩闹,王亥已然不知去向,而秦少英正和摩诃萨埵坐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看模样相交甚密。徐媛顿时矜持了一下,她跑到洗手间来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裙摆,随后又走了出去。此时秦少英和摩诃萨埵正坐在一个花坛边,摩诃萨埵在讲,秦少英在听:
“狮驼国在灵山的脚下,那里是妖兽统治的国度。很少有人进去过,我们对他们了解不多,但我听说那里面的环境并不好,阴暗的就像是地狱一样。”
“很少有人进去过,你又是听谁说的?”
“很少有人进去过,所以到底还是有人进去过,但人数太少,所以他们讲过的话就变成了传说。灵山是大雷音派的地盘,那里的掌门是一个成道的觉者,也就是佛。大雷音派和狮驼国虽然只有一山之隔,但一边是佛土极乐,另一边却是人间炼狱。”
“萨埵,你说为什么两个极端水火不容的国家会相距这么近?而且没有消灭彼此,反而还存在了那么久?”
这时忽然一个女声响起:
“一定是因为那佛国里面没有英雄,大家都贪图享乐,自然不会有人想要斩妖除魔。除非有一个大英雄出现在那极乐世界,对外开疆拓土,将佛法普渡于世,那样人人得享极乐,世界上处处是佛国。嘿嘿,摩诃萨埵一定会成为这样的英雄,对不对?”
二人一愣,皆扭头看去,却是徐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摩诃萨埵的身边。秦少英哈哈一笑,摩诃萨埵也笑着摇了摇头:
“我懂得太少,见识太浅薄。父皇总是和我说,世上的事都没有那么简单。我们那里的社会等级制度比较严格,人群以种姓划分阶层高低。父皇说,他也时而有心想要帮扶穷困,但拨发下去的物资往往被层层剥削,级级贪没。而且很多底层人阶级观念根深蒂固,我常常问父皇,为什么不出重兵和孟非国还有狮驼国决一死战?父皇却对我说真正的黑暗在于自己家里的世道人心,而不在国外。”
徐媛听着摩诃萨埵之言,感受着他的音容笑貌,渐渐的竟然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