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坂琼曲玉……太好了……弄丢了的话,悠仁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子,今后可就没法登基了……”
这赫然,是一枚热气升腾的“c”字形古朴勾玉。
“哟,康约翰老师、望月大队长……”
就在藤原拓海珍而重之地将那失而复得的神器揣入裤裆时,一道身影自火光炸裂的虚空中走出,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你们俩搓出的这直线球,我可是稳稳接住了。”
……
“现在,几点了?”
函馆市立综合病院天台上,小鸟游真弓将目光从空中的朝阳上收回,看向了身旁跪倒一地的防灾机动队队员们。
“报告,现在是东京时间上午四点……怨气浓度,已经恢复正常!”
一名队员看了下手腕上的探测仪,回答道。
“这么说来,日出居然提前了足足一个小时?对了……”
微微一愣,少女将怅然的目光投向下方的城市中……
“轰轰轰轰轰!”
陆续有行人走出、逐渐恢复生气的街道尽头,一道快若闪电的黑色机车,带着“炸醒一切”的可怖音浪,由远及近地自五棱郭方向驶来。
那机车背上,如同“阿三式超载”一般,紧紧叠坐着三名男子……
车头处那名男子,似乎因为太过拥挤的驾驶环境,脸色略微有些嫌弃。
叠挂在他身后一瘦、一壮的两名男子,则是一副体力耗尽、无法动弹的虚弱模样……
虽然他们惨白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三个字,却也只能如同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被皮带紧紧赤身贴面捆绑在一起,固定在车后座上。
「荒木老师……辛苦了,欢迎回来。」
少女双眼眯作弯弯的月牙,朝着那辆越来越近的机车,微微鞠躬。
「喔,真弓,我回来了。」
随着她马尾上绿色绳结微微闪烁,男子那让人无比安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晨曦之下,灯火通明的函馆市,已恢复了雪灾降临前那生机盎然的模样。
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城市,在无声地述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
数小时后。
“各位同学,请抓紧收拾好随身物品,我们将要结束修学旅行,搭乘午后第一班新干线回到东京……”
“在向家人报平安的时候,别忘记告诉他们,回到东京之后,你们将接受为期五天的全封闭式‘灾后心理辅导’。”
函馆市立综合病院门前,恢复活力的两名女教师,正在组织着三年三班的高中生们将行李搬上另外一台大巴车。
“太好啦,虽然没能去札幌和小樽很可惜,但还是小命要紧……”
“所以,我们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对吗?”
“当然了,没听说吗,回去不但要签保密协议,还要接受培训和心理辅导。”
高中生们一边搬运着行李,忍不住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停车场角落里,那辆残破不堪、车门上还残留着一张人脸凹痕的白色大巴车。
或许,在这辆大巴车上经历过的一切,将是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奇妙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