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晚没睡,现在放松下来,困意顿时袭来。
他不由自主的眼皮子闭了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安桦和太傅一起朝上书房走去,两人在学术上进行了一番思想交流。
太傅稍歇,捋须含笑道:“太子殿下如今课业早已超出了老臣能教的范围了,国有太子殿下这等储君,国之大幸也。”
安桦谦虚的道:“先生过奖了,孤还年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学海无涯,岂能妄尊自大?”
太傅对安桦的谦虚不自满更满意了。
“今日太子殿下来代陛下考较其他几位殿下,不如也顺便为大家授课一段,让这些孩子聆听太子殿下的教诲。”
安桦沉吟一下,颔首道:“那孤就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太傅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学识渊博,何谈献丑?”
两人走到上书房门前,因为安桦身为太子身份尊贵,太傅就落后他一步。
安桦先抵达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打瞌睡的司徒阳。
他沉着脸走过去,伸手敲了敲司徒阳的桌面。
“笃笃”
司徒阳被敲桌子的声音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就看见安桦那张俊脸,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司徒阳霍然起身,给安桦行礼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安桦沉声道:“五弟,上书房乃是学习的地方,你怎能在上书房里睡觉?”
司徒阳正欲解释,安桦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伸手点了点放在桌子上摊开的那本崭新的书:“昨日孤要送你一套新书,你说你想要自己抄一份,父皇让你多抄几遍。结果你现在却私自另寻新书,五弟可是对孤不满,才不愿接受孤赠的书?”
司徒阳顿时焦急的道:“太子殿下误会臣弟了,臣弟只是因为被母妃要求晚上给皇祖母抄写佛经祈福,我昨晚抄了整整一夜,没有睡觉,刚才都忍不住睡着了。臣弟实在是没时间抄书,所以才……”
“哦?”安桦挑眉问道,“此言当真?”
司徒阳说道:“千真万确。”
安桦道:“那你抄的佛经给孤看看。”
司徒阳脸上表情一僵,声音都低了几个度:“被,被林嬷嬷收走了,说是要送给皇祖母过目。”
他都不用猜也知道,那些被林嬷嬷拿走的佛经,以后大概是见不到了,也未必会被送到林太后那里去。
安桦道:“既然没有佛经,那孤就派人去问一下贵妃娘娘,看你所言是否属实。若五弟所言属实,孤会替你向父皇求情,为你免去抄书,可若是五弟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