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继承人问题备受关注。随着其他几个皇子逐渐长大,太子殿下若是迟迟没有继承人,是会动摇储君地位的。”
当年皇帝也是与先皇后迟迟没有生子,没有继承人,朝堂上百官都有些不安,曾经夺嫡之争中皇帝手底下那些败将们也一个个蠢蠢欲动。
陈婉怡并不是那种目光局限于后宅的普通女人,她在政治上也比较敏锐,安桦也时常把朝堂上不算机密的事情讲述给她听,她耳濡目染下也是学到了很多的。
安桦忙完前朝的事情后,来看望陈婉怡,发现她正闷闷不乐,便问道:“孤的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陈婉怡发现安桦回来了,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神情,对安桦道:“殿下,妾身无事,只是今日去慈宁宫请安,照例被太后娘娘申饬了一番,心里有些郁闷罢了。”
安桦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直看得她神色不自在,道:“太子妃什么时候学会在孤面前隐瞒说谎了?”
陈婉怡有些窘然,垂首道:“殿下明鉴,妾身确实心情很难受,今日太后娘娘指责妾身不能生子,还善妒的不许殿下你纳妾生子。妾身想到自己入东宫两年多,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让殿下失望了。”
安桦微怔,他没想到陈婉怡竟然是因为嫁给他两年多没能怀孕给他生孩子而自责难过。
毕竟相处这两年多以来,他也发现自己这个太子妃是个很豁达的女子,没想到她也会因此而苦恼难过。
他本觉得她年龄小,想让她多长几岁再让她怀孕生子,没想到反而给她带来了麻烦。
安桦想到原主那一世太子妃迟迟未有孕两人承受的压力,他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陈婉怡如愿。
也罢也罢,大不了让安荣太子和太子妃唯一的儿子司徒昭提前出生了。
至于陈婉怡的身体问题,有他在旁保护,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安桦对陈婉怡安抚道:“孩子这种事要看缘分,你想着念着,说不定他马上就来了呢。”
一道除了安桦之外谁也看不见的光芒落入了陈婉怡的肚子里,隐约还带上了几分时空交错的朦胧感。
就在安桦安慰了陈婉怡之后的一个多月,陈婉怡被请平安脉的太医诊出了喜脉。
太子妃终于有孕,皇宫里即将迎来第一个皇孙。
皇帝得知后十分惊喜,道:“此乃大喜,来人,给太子妃重赏……”
皇帝高兴得赏了一大批珍贵好东西给陈婉怡。
整个皇宫里,除了皇帝和东宫之外,其他嫔妃皇子们,包括林太后,对太子妃怀孕没一个感到高兴的。